他勾唇一笑,放下怀中的果子,戏谑道:“怎么?担心我?”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我正说着,他便又伸手拉我,直视着我的眼睛,眼里有前所未有的认真:“鸢歌,我不会走,我得护着你。”

说着说着,他自己却先笑了,笑容里全是无奈与苍凉:“这天下太乱了,连我自己都不知还能否护住你。”

我笑笑,转而问他:“现下潇湘城也已被炼魔,城中枉死的百姓怨气过大,只盼我昨夜托那林家小姐劝他们散灵能有成效。”

他稍加思索,问我:“看你这样子是想出解救之法了?”

知我者,莫若许清涟也,常常我一个眼神他便知我在想什么。

我点点头,道:“锁魂咒解法不易,不过既有下咒之法便有解咒之法,温华录里记载着一门禁术,以鲜血为引召集阴灵,借月圆之夜的极阴之气练就鬼术,方可镇压怨气。只是此术耗损过大,稍不慎便会反遭阴灵侵体,成为不人不鬼的魂灵。”

许清涟眉头皱得很紧:“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待潇湘城的怨灵自行散去锁魂咒便没用了,又何需再修此术?”

“那又如何保证仙教和朝廷不会再犯呢,我们须得提前做好准备,再者,让林云裳去劝说也未必会有成效,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便又沉默了,我也识趣地不再讲话。

思虑良久,他才缓声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谁?”

“慧宏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