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狠话的。”

见我询问似的盯着他,他顿了顿,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语言。

“锦华山庄身为江湖三派之一,原从不理会江湖纷争,哪怕仙教魔教斗得再厉害也是独善其身,所以说当初师兄趁师父出远门时偷偷跑到祁望山接你回来被师父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火,连夜从外地赶回西洲,还没见着你,师兄又去求师父让你拜入山庄,那师父自然是不肯的,师兄就在院子里跪了一下午,师兄师弟们都去劝他也不听,后来跪得膝盖都肿了夫人看不下去了才劝师父应允下来。”

“师兄这个人,性子温和得很,平日里待人极好,我十二岁拜入山庄,今年已经是第五年了,还从未见过他为谁忤逆师父,师妹,你可是第一个。”

我哑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来到山庄这么久,这些事我竟全然不知,难怪那段时间我见他跛了好一阵,但那时我满脑子都是如何为江无尘报仇,自始至终没问他半句,若不是今日常山师兄透露于我,他大概会一直瞒下去。

笔尖触碰到纸张,在上好的宣纸上留下一大团墨迹,迅速晕染开来。我压下躁动的心,若无其事地收了纸,重新抄写起静心经。

我现在的确该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