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对青年男女走来。
站到站点前,男的说道:“也不知道现在去颐和园,还有没有船了。”
“还没到八点,应该还有。”女的答道。
“要是没有,就白去了。”男的说。
女的摇摇头,“不会。好不容易遇到的凉快天,不去就可惜了。”
“那听你的。车来了,别上不去车了。”男的又说。
二人的对话,被一旁站着的蔡晓光听得清清楚楚。
这对青年男女去颐和园划船,那陆天和那个高个姑娘会不会也是去那里了?
可颐和园那么大,就算他们去了那里,也很难找到。
去还是不去?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辆公交车停在了近前。
等车的人们向车门涌去。
这时候的蔡晓光只能跟着人流先了上车。
挤上车后,蔡晓光做了决定,去颐和园碰碰运气。
找不到陆天的话,就当出门散心了。
……
颐和园,昆明湖。
多亏来的早一些,来晚了,还真的没有船了。
重生前的陆天,并没有来过京城。颐和园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电视画面或是小学课本。
今天,在这个年代来到这里,才真正有了跨越时空之感,恍若隔世。
荡起双桨,划到湖中央。
白玉兰看着眼前用力划桨的陆天,咯咯一笑:“陆天,我大伯母也是阅人无数,他都说你长得好,应该是真长得好。”
陆天将船桨垂下,“天上下雨地上走,世间谁嫌男人丑。男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长得难看,哪有那么多姑娘对你死心塌地。”白玉兰娇笑道。
“花妹,咱们在一起,除了男男女女的事,就没别的可说的了?”陆天不愿就这个问题与白玉兰纠结。
“我和你在一起,想的就是这些,没别的。”说着,白玉兰雪白的藕臂伸入水中,扬起一片水花。
陆天连忙躲开,“花妹,别闹了,衣服弄湿了,下午怎么逛王府井啊。”
白玉兰咯咯笑道:“衣服弄湿了,还不容易,太阳底下晒晒不就好了。”
“无聊。”陆天看着白玉兰说道。
“你看,你不让说男男女女的事,我听你的,不说了。你反而说我无聊了。”白玉兰娇嗔道。
“那你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可别再扬水了。”陆天无奈道。
见陆天说话愈发放松,白玉兰心中暗喜。
她知道,陆天对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防备,这种状态,是白玉兰所希望的。
“陆天,你说说以前的事呗?”
“以前什么事?”陆天问。
“就是跟那个香港富商女儿的事,我想听。”
陆天握起船桨,又划了起来,问:“你怎么对郑娟感兴趣了?”
白玉兰拿起手提袋中的水壶,喝了一口水说道:
“蓉姐还有那个漂亮小姨子我都知道,那个郑娟我却一无所知,当然想知道一些。”
听白玉兰这么问,陆天将船桨放下,
“郑娟的命要比其他人苦很多,她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十分要强。现在是否极泰来,得到她本应拥有的。”
“那,她和蓉姐谁更漂亮?”白玉兰又问。
“都很漂亮。”陆天没有迟疑答道。
“那我漂不漂亮?”白玉兰看着陆天,很想得到他的答案。
“你,也很漂亮。”陆天说。
“敷衍,一看就是敷衍。不说我了,还说郑娟吧。内地要是政策变了,郑娟要是回了吉春,你会不会跟她重归于好?”白玉兰问。
陆天摇摇头,淡淡道:“我有爱人,怎么能跟她重归于好。”
“我看不一定。”白玉兰没好气说了一句。
陆天没有搭言,不愿意去想将来的事,越想越烦恼。
只是荡起双桨在昆明湖水面上漫无目的,划来划去。
对于陆天来时,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今天算是最放松的一天。
有白玉兰在,
少了许多,人在他乡时的寂寞。
荡舟湖上,望着远处的万寿山,一种说不出的诗情画意涌上心头,格外惬意。
……
岸上的蔡晓光,正在颐和园四处找寻着陆天的踪迹。
不过,颐和园实在太大,仅仅走上一小半,蔡晓光就走不动了。
坐在路旁的长椅,蔡晓光想:
这么找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根本不是办法。与其这样茫无边际的寻找,不如找个必经之处守株待兔,等着陆天经过。
可在哪等呢?
想来想去,在颐和园出口等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蔡晓光快步向出口方向走去。
离路口还有一百米处,蔡晓光在树丛中找到一个长椅。
这个位置,十分适合观察往来游客进出颐和园。并且,这个位置很隐秘,即便陆天从此经过,也很难发现自己。
在这里守株待兔,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蔡晓光坐到长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过往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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