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春燕的嚷嚷声,水自流微微抬起了头,用手捋了捋额头上的刘海,缓声缓语道:“没躲你,本来就周五来,临时串班了。”
“是么,那我问问你,昨天我跟你说的事,你想咋办?”
乔春燕走到了水自流近前,仰着头盯着水自流。
水自流望了望乔春燕,“看你这虎扯扯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脑袋疼的睡不着,你就是没事找事,以后少烦我。”
说完,水自流低下头,继续收拾起垃圾。
“哎……你这个瘸子。
脑袋长在我脖子上,疼不疼我最清楚,你知道个六。还跟我说没事找事,你就是想能赖就赖了。
告诉你,要不就带我去看病,要不就赔钱。”
乔春燕仰着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无论乔春燕怎么嚷嚷,水自流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弯着腰,一锹一锹铲着垃圾不再去理会她。
乔春燕见水自流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便来到陆天身旁,压低语气道:
“你是陆哥吧?”
听到乔春燕喊到自己,陆天放下手中铁锹,向乔春燕看去。
眼前的乔春燕,比电视剧里小上三四岁,稚气未脱,活脱脱的泼辣模样。虽不如郑娟、周蓉长得那般标致,长得也算还行,稍稍打扮算个好看姑娘。
“是啊,我是陆天。”陆天应声道。
“天哥,果然是天哥,这两天我可没少听秉昆叨咕你。
秉昆说,你不仅诗写的好,还把光义街涂自强那个臭地赖打折服了。简直文武双,杨君宝再世啊。”
乔春燕一脸堆笑,满口赞美。
“秉昆那是跟你瞎掰呢,我要是那么好使,还能在这收垃圾啊。”
陆天摇了摇头,说完又弯下腰,接着铲起垃圾。
陆天的不理不睬,乔春燕并没有在意,缠着陆天接着说道:
“陆哥,秉昆那个人实诚,不会瞎掰的,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要不,那般地赖不会对你言听计从。
那天,我就想给你认识认识,后来你走了,就没认识上。今天赶上了,有件事我想让你评评理。”
遇到黏糊的人,陆天也没辙,只好抬起头,“你说吧,评什么理?”
见陆天有了应话,乔春燕道:
“陆哥,初一那天,我让那个瘸子扇了好几个耳光,到现在耳朵还嗡嗡的。我让他带我去医院看看,是不是不为过?”
听了乔春燕的话,陆天直起身子,“乔春燕,人家有名有姓,你别一口一口瘸子叫着。谁要是这么叫你,你愿意听啊?”
“陆哥,这可不能怪我。
昨天我见到他,问他叫啥名,他愣是不说。
我听那个大高个叫他水哥,可我跟他也不熟,总不能也叫他水哥吧?
他不说,我只能叫他瘸子了。
瘸子,我没说假话吧?”
乔春燕冲着水自流嚷嚷道。
水自流用铁锹杵着地直起身,甩了甩头发,
“乔春燕,现在大过年的,医院都关门,上哪看去。
就算医院开门,你这没病没灾的也看不出来啥。我要是不带你去医院,张嘴就要二十块钱,抢钱啊。
告诉你,我一分钱没有,想给也没钱给。”
“那打就白打了?”乔春燕怒斥道。
“脑袋开瓢的,也都白打,别说你这样的了。”
乔春燕的不依不饶令水自流多少有了心火,语气也变硬气起来。
见水自流这般讲,乔春燕扭过身来,一脸委屈道:“陆哥,你看看,这不就是个无赖么?我没说错吧。”
陆天见此情景,心道:
“水自流说的没错,这个年代,不出人命,打架都没人管,别说就扇乔春燕几个耳光了。
乔春燕就是故意找茬,撩扯水自流呢。
可水自流一个瘸子,还是社会人,乔春燕撩扯他不是找不自在么?难道不成两人不打不相识,乔春燕看上水自流了?”
想到这里,陆天看了看水自流,又看了看乔春燕。
还别说,
水自流长得太俊,简直是男人中女人;
乔春燕那股虎扯扯的劲,就是女人中的爷们。
乔春燕对水自流没事找事不依不饶,而水自流一个社会地赖,被乔春燕一口一口“瘸子”骂着,也没什么脾气。
也许,正是这样的错位,产生了特别的吸引。
想到这里,陆天道:“乔春燕,我替你做主了,初六水哥带你去医院看看。有毛病看病,没毛病也解解心疑,你看怎么样。”
“好啊,我没意见。你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
乔春燕睨了水自流一眼。
“水哥,你说呢?”陆天问道。
水自流舔了舔嘴唇,沉默片刻,似乎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正了正围巾,“老大,你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不么。”
“好,有这话就行。初六那天你跟骆士宾提前说好,你就不用来干活了。春燕,这样行了吧?”
“瞧瞧他那不情愿的样子,像是我能把他吃了似的。行,瘸子,初六上午九点,过来接我。这回别忘了。”
乔春燕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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