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妈来家里住一晚的原因,本来想在这特别的日子温存一下陆天和周蓉,只能放弃了他们的想法。
前姑爷成了杀人犯,女儿受了伤,女儿的新男友生死不明,春燕妈一个人在家心里一直不踏实。
于是春燕妈来到周家,来和周母李素华挤一晚上。
李素华是个热心肠,知道春燕妈的难处,让春燕妈跟她一屋住。
春燕妈来了,周玥不愿意和生人一起住,来到外屋,又把外屋炕上的布帘拉上。
她和冯楠在帘那一边,陆天、周蓉和陆长乐在另一边。
外屋炕本来就不大,五个人睡已经很挤,更别说亲热了。
即便不再亲热,在一个被窝相拥在一起,也是要的。
从陆天和周蓉登记那天起,除了酷热的夏天实在太热外,只要在一起,周蓉都会让陆天抱着睡。
要不,她睡不着。
见里屋周母和春燕妈睡了,周玥、冯楠和小长乐也相继入睡,周蓉窝在陆天的怀里,小声问:“陆天,你说,曹德宝真的会回来报复春燕妈么?”
“不会,我估摸早就跑了。”陆天说。
“这一次,曹德宝做的太极端,再怎么也不能动刀杀人啊。”周蓉叹了口气说道。
“本以为,他最多就是去乔春燕单位,或是向上面反映一下郎大平的情况,谁知道他这么冲动。
郎大平要是死了,他也必死无疑。即便郎大平不死,也得判不少年。这辈子,就这么毁了。”陆天说。
“曹德宝看着挺老实的人,怎么会这样?”周蓉往陆天怀里靠靠说道。
“郎大平有些欺人太甚了。
如果仅仅是乔春燕和曹德宝离婚,哪怕扣了水自流的房子,曹德宝都不能这么冲动。
还没判刑,酱油厂就把曹德宝开除,以后连个营生都没有,换成谁都会受不了。
即便是这样,我都没想到曹德宝会走这一步。
中国老话说的,兔子急了也咬人,看来是真事。”
“曹德宝、郎大平怎么样,我都不在意。听春燕妈的意思,春燕应该也没事,莪就担心春燕的孩子,现在孩子在郎大平家,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周蓉低声说。
陆天紧了紧抱着周蓉的手臂,“蓉儿,像郎大平这样的领导,家里都是有保姆的,照顾孩子应该没问题。再说,乔春燕也没多大事,回去照顾孩子,不成问题的。”
“希望是这样吧。”周蓉柔声道。
……
丁字巷,郎大平家。
乔春燕忍着胳膊上伤口的疼痛,侧着身子,给孩子喂奶。
曹德宝用刀捅郎大平的情景虽然过去一天,依旧历历在目。
傍晚,郎大平和乔春燕一起回家。自从乔春燕到妇联工作之后,离郎大平工作的地方很近。两个人经常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看起来真的像两口子。
乔春燕挽着郎大平的胳膊,有说有笑走进丁字巷,一点没有察觉危险就要来临。
离开郎大平家还有五十米出,有个岔路口。
就当他们拐过岔路口一瞬间,曹德宝突然从岔路口出现。
这一次,曹德宝没有说一句话,握着刀柄,便向郎大平胸口捅去。因为距离太近,郎大平第一刀被曹德宝捅上后,便再无还手之力。
曹德宝没给郎大平逃走机会,薅住郎大平的头发又猛刺几刀。
一旁的乔春燕吓傻了,一时间忘记了逃跑。
当她想要逃跑时,曹德宝也冲到近前。
与杀郎大平一声不吭相比,对着乔春燕,曹德宝再也忍不住了,薅住乔春燕的头发,大骂:“乔春燕,你这个婊子,你去阴曹地府跟郎大平做夫妻吧。”
话音一落,短刀变向乔春燕刺来。
与郎大平毫无防备不同,乔春燕多少有些准备,当曹德宝的刀刺来的时候,手中提包迎了上去,将短刀挡了一下。本来刺向胸口的一刀,刺中了胳膊。
正当曹德宝再想捅第二刀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喊声,“杀人了,杀人了!”
曹德宝知道不好,又向乔春燕刺了一刀后,撒腿便跑。
第二刀刺中了乔春燕的肩膀,虽然剧痛难忍,好在没有伤中要害。
很快,纠察赶到了现场。
众人把郎大平和乔春艳抬到车上,将他们送到医院。
郎大平被送进急救室,而乔春艳录完口供后,离开医院回家照顾孩子。
看着怀中刚吃过奶,闭上眼睛熟睡了孩子。
想想自己这几年做的事,乔春艳陷入深深悔恨中。
贪念,要是没有贪念,不是贪图水自流的房子,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曹德宝逃亡在外,
郎大平又受重伤,生死不明,
她还没有跟郎大平登记,
要是郎大平不在了,他的儿女一定会将自己和孩子扫地出门。
水自流的房子又被派出所收走,
到那时候,她和孩子只能回到光子片她妈那住。
最致命的是,一旦郎大平不在,妇联的工作也有可能保不住,再把她送回大众浴池。
一夜回到从前,乔春燕根本无法接受。
她只能祈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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