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我知道周家人都是好人,愿意为别人着想。不过,是乔春燕和曹德宝处处与我们为敌,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的。之前去派出所举报我放走水自流,现在又帮着郎大平要置我于死地,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陆天语气中带着愤怒。

周蓉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懂,就是觉着春燕本可以过上更好生活的,现在却成了这样,多少替她惋惜。”

“蓉儿,等他们醒悟的那一天,我们要是有能力,一样可以拉他们一把。要是继续执迷不悟,那就帮不了他们了。”陆天一字一句道。

……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曹德宝出来的日子。

下午三点,办好手续的曹德宝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被打的遍体鳞伤,又在派出所关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在里面也没少挨揍。

尽管身上的伤口还阵阵剧痛,毕竟是逃过一劫,走出派出所一刻,曹德宝伸了伸腰,感受下自由空气,给他带来的喜悦。

派出所外,乔春燕换上了一件朴素的衣服,在外面等着他。

曹德宝在里面呆了一个星期,乔春燕在郎大平炕上睡了一个星期。

从开始是羞耻,到后来的无所谓,到了最后开始享受了。

郎大平除了年龄大一些外,其他都是曹德宝所给不了的。

喝过虎骨酒,年龄的差距也不是那么明显。

乔春燕越来越愿意在郎大平家住了。

虽然乔春燕长得不算俊,却有拿人的地方,每一次上炕,都能让郎大平很满意。加上长得与郎大平亡妻相像,还有二十出头的年纪,郎大平对乔春燕很满意。

睡着睡着,郎大平对乔春燕也有了感情,答应她一个月内,把她的工作从大众浴池调到妇联。

从修脚工一跃成为机关坐办公室的,对于乔春燕来说简直是阶层的飞跃。为此,在炕上更加卖力气了。

在郎大平那呆久了,乔春燕对曹德宝愈发冷漠。

开始还去派出所看一看,后几天根本不去了。

把孩子扔到她妈家,喂了奶后,每天晚上都去郎大平家,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再到后来,乔春燕开始做起郎家女主人的梦。

尽管郎大平比她大了三十岁,可乔春燕一点都不在乎。男人有本事,年龄又算什么。

今天之所以来接曹德宝,更多是为了和曹德宝商量对付陆天的事。

见到曹德宝,乔春燕不冷不热说:“我跟酱油厂请假了,你出来之后,在家养半个月再上班。”

“好好,春燕,咱们回家吧。”说着,曹德宝便去挽乔春燕的胳膊。

乔春燕一把将他推开,一脸怒气,“臭流氓,给我滚远点。”

曹德宝以为,乔春燕是因为他亲人姑娘才生的气,忙说:“春燕,我是被人下套的,真没亲那个姑娘。”

“亲没亲,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少碰我。”说着,乔春燕大步走开。

在乔春燕面前一无是处的曹德宝,只能灰溜溜地跟在乔春燕的后面。

进去之前,曹德宝就被围观群众打的遍体鳞伤。

进去之后,都知道他是因为是耍流氓进去的。在里面更是天天挨打。

回家这一路,曹德宝差不多是咬着牙,忍着皮肉之痛迈的每一步。

而乔春燕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般,没有第一点减慢步伐的样子,这令曹德宝叫苦连天。

终于到了家门口,乔春燕拿出钥匙把院门打开,一个人走了进去。

曹德宝扶着门框,喘着粗气。

正在这时,一名骑着自行车的邮递员来到近前,下了自行车,看了看门牌号,向曹德宝问道:“你叫曹德宝?”

“是啊,我叫曹德宝。”曹德宝直了直身子道。

“有封加急信写着你收,你签个名吧。”说着,邮递员将一个信封递给曹德宝。

曹德宝接过信签上了名后,邮递员骑车走开了。

曹德宝看了看信封,信封上只有收信人的姓名地址,却没有寄信人的联系方式。

曹德宝觉得很奇怪。

这个年代,加急信比普通信邮费贵很多,很少有人用,谁会这么着急给自己寄信?

按理说,这么急着寄信,都是急事,急事大多都是好事。万一是谁给寄钱了,曹德宝可不想让乔春燕知道。

想到这里,曹德宝靠在门上,撕开了信封。

信封里只有几张照片,没有信件。

当曹德宝看到照片的时候,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照片上背景和人物很清楚。

照片中的背景是郎大平家,

照片中的人物是乔春燕。

除了人物和背景外,照片背面还写着时间。

晚上六点去的郎大平家,第二天早上五点从郎大平家离开。

整整一个晚上,干过什么,不用说,曹德宝也是心知肚明。

刚才这一路,曹德宝受尽了乔春燕的奚落,现在终于有翻身的机会了,曹德宝哪里能放过。

屈辱加上愤怒,令曹德宝眼睛里冒出了火。

紧走几步进了屋,看到乔春燕坐在炕沿嗑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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