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婆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争斗,眼角弯成了一座桥。

胤婆现世其实并不容易,哪怕强大如她都不免被那黄泉的规则之力所压迫。若不是天河碑和自己颇有渊源,恐怕连自己都会因为找不到前往的坐标,而生生世世困顿于黄泉。

但好在今年还算是个好开头,胤婆如此想到。毕竟开头便有了个小小的收成。想来再次现世的时候收成应该更不错,这些少年郎有的可算得上是上等的园材了。她估摸着要把好些少年少女的名字写进园子的门碑上,把这在外界号称生死门界的园子好好充实一下,特别是这次她现世还借了三股“势”。

所以她在等着这三股“势”出现。

她在划船探查的过程中,找到了第一股“势”----李青十。胤婆便由此放李青十过关,也乐得卖其一个因果。至于其他非“势”的试子们,她自然不会去关心太多,还不如给自己的饿殍骷髅大军注入些新成员,这本来也是此次现世的其中一个目的。

只是这些试子却也有根骨潜力俱佳者,更何况自己的眼珠子也确实需要早日找到了,这些少年少女都还年轻,谁也不知道将来会达到怎样的成就,既然答应了自己要帮自己找眼睛,说不定以后还真有机会,这样想来,如果这些试子能够在比拼竞斗之中脱颖而出,自己把他们写在门碑上也无不可。自己也不怕试子们反悔,毕竟只要答应自己,“胤契”便成了。

然后她看向白净,看到白净祭出芥子纱救下了十余名试子,她在想,这个小姑娘会是另外的“势”吗?她闻到了芥子纱上那股令人讨厌的气息,“怎么会有着佛陀的气息”,她心中呢喃,再看了芥子纱一眼,不愿意惹上这丝气息,也便听之任之了。只专心看着试子们在自己的船边攀爬,露出和蔼的笑容。

李青十当然不知道胤婆在想着什么,他看着停留在天空上方的一件件法器,感受到其中的威势,很是焦头烂额。

“小元老弟,这些法器,你能接下多少?”

梁小元摇了摇头,很是担忧地说道:“这里不允许动用修为,仅凭拳脚,我最多接下一件。”

“这可就很难了啊,”李青十叹息一声,又恨恨地看了一眼阳蕊鸣所在的方向,骂道:“这个老鸡婆,真是可恨,要是我们到得岸边,其他人我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可不行”。

李青十转头继续说道:“小元老弟,还记得我们原定的计划吗?”

梁小元当然记得那个当时自己听起来很损所以不愿意施行的计划,只是现在还有机会施行吗?

“无耻鼠辈,把船划回来!”声声厉喝再度响起,眼前的法器仿佛就要欺压下来。

“小元老弟,要是不用修为,你说我在这里说话,他们听得到吗?”

“这里相隔甚远,要是不用修为,声音恐怕难以传过去。”

“这样一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也不顶用了啊。”李青十很是挫败。

“我们怎么办?”梁小元忧心忡忡。

“还能怎么办,赶紧划船呗?要不你问问那船边的老太婆肯不肯帮我们?”

李青十不是没想过向胤婆求助,但这个念头刚刚一升起来便被自己掐灭了,这个老太婆不监督自己作弊就不错了,还能指望裁判给自己开小灶不成。

梁小元也只当李青十随口说的丧气话,自然没有当真。

李青十汗如雨下,撑船的速度再次加快,他眉头紧锁,似乎面临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废材,再不把船撑回来,我们就连船一起打烂!”

有人在叫嚣。

说起来,这些人都还算受过李青十的恩惠,毕竟没有李青十找到胤婆问题的答案,所有人休想能够过得此关。不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只是在生死之间,在修行成败之间,无人愿意相信这一点,这样的废材都能想到,我们当然也可以想到,谁也不曾受他恩惠。

常湖这一试,虽然不可斗殴,不可直接动手行凶,但间接出手,行凶的事情交给红海,并无不允许。

便有人嚷道:“那老太婆,如果船空了,你是否回来。”

胤婆笑道:“自然是回来的。”

“好,诸位出手,怪就怪这个小子撑不起这样的气运了!”

梁小元听到周遭议论,气得眼眶通红,心想这些人如何能够这样无耻,明明,明明是我们帮助了他们。

“小元老弟,你看,他们还在嫉妒我帅。”李青十还有心情开玩笑。

梁小元没心情给他开玩笑,拿出背负长剑,指向天边的法器,喝道:“来!”

他想到,自己总要尽力,当不负这一路行来的修行生涯,一时间他又想到了师傅阮秋,还想到了山中的师兄弟,想到了舒楼的高楼门宇,想到了那颗数十人怀抱之粗,几乎隔几年就要因它而翻修舒楼的大椿,自己还能看到这些吗,梁小元眼眶含泪,看到万千法器直射而来!

光芒刺目,梁小元一时睁不开眼,等到缓过神来,他看到李青十还是在撑着船,头顶的法器突然消失不见,自己毫发无损。然后他听到了大燚崖上饱含修为的阵阵吵嚷,“你干什么?”

燕晓腾空而起,朗声道:“青十兄弟,我燕晓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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