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什么,中国人没关系的,我也有中国人的血脉,没事儿的,不会有事儿。”即墨凇一边安慰着梁辞一边把人拉入怀中。

没有抓到梁辞的点还好,一旦戳到了梁辞的点,就像那天晚上开行李箱般,梁辞立马就会发作。

即墨凇把梁辞的头整个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眼神锋利地射向羽木仓月,你是在找死!

因为是同一个方向,他的余光也接收到了佐藤朝晖要求他解释的眼神。

是了。

在这个圈子里,当你触及到利益底线的时候,大家都会一致对付你。

现在要是他不解释清楚,也许下一个‘花魁’就是他了。

“他就是个病人,他是写小说,但并不妨碍什么,我不会蠢到拿我自己开刀。我也不是有心带他来,这点佐藤先生知道。”即墨凇快速言明意思,便把话头丢给佐藤朝晖。

梁辞的状态不对,虽然很安静没有颤抖,可这样的安静才是奇怪的、不对劲的。

他抬起梁辞的头,见梁辞的眼神闪烁,抓着自己卫衣的手,用力到手背青筋凸起,仔细一点,他才看清梁辞用牙咬着自己的唇在。

这是他没有颤抖的原因?

用伤害自己压住了身体的反应,就是为了不表现出来,让瞧不见他脸上表情的即墨凇以为他很好?!

“是的,我没有跟他说要直接过来,估计松本老头也是才接到的消息吧1佐藤朝晖解释着。

他信任即墨冢

“再者,你们说的事儿,最相关的是他,他不可能这样做,所以都稍安勿躁。”这才是核心。

当年那场轰动世家的事件,主人公就是即墨凇的母亲,也正是因此即墨一族才有了最年轻的家主,也渐渐地沉静下来,都有些不在顶级世家里,不是家主太优秀,怕是已经是不入流的家庭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合计,一时倒算是稳住了局面。

松本村离见即墨凇一直对这个人都不一样,也了解了一些学者自闭症是怎么回事儿,笑着开口,“好好安慰......”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羽木仓月再度开口,“你们大概是忘了,即墨凇并不是老古董,他可是你们当中最年轻、最懂时下经济的人。要说他出卖自己的故事,也不是不可能,你们风评被害,难道不是作家书写出来的。”

她是三教九流的末流出身,可却混迹上流社会,她最知道上流社会在乎什么。

这时,松本村离没有要关心梁辞的事儿,一个作家翻不了天,不让他出东京都,他写的东西,就流不出去。

这个羽木仓月确实该教训了。

是关于梁辞的话题,即墨凇便一边安慰梁辞一边听着,听完连刚才的一丝怜悯心都没有。

这个花魁,是真聪明?还是纯粹的愚蠢?

松本村离,一个退休政客,却还能叱咤风云。他说话,是你一个花魁能打断的!

“鹤月,连坐两届花魁是什么时候才有过的事情?”松本村离冷静地问着身边从未开口的金丝雀。

不等羽木鹤月回话,羽木仓月咆哮起来,“鹤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不能,不能丢了这个位置。

梁辞一直没有好起来迹象,哪怕即墨凇收回精神,屏蔽周围一切,全心全意的放在他的身上。

“松开,不要咬自己好不好?”即墨凇都快急得要上手掰梁辞的嘴巴了。

梁辞的唇已经见血,还滴在了即墨凇的手背上。

这让即墨凇有些眼红,他不该带梁辞来的,知道是个不平安的宴请,为什么要把人带过来?

自以为是掌握全局,可现在呢!?

梁辞在伤害自己!

不开心、不了解,都好过现在他自我伤害呀。

即墨凇又陷入了自责中,就如同当年他觉得是自己学刀害了母亲一样。

“梁辞,你给我清醒,你给我松开。”即墨凇没了温润,只有心痛,却又不敢大声怕再刺激梁辞,只能在梁辞的耳边咬牙命令。

大概是他死命的言语影响到了梁辞,梁辞不再咬着唇,同时整个人都慌张起来。

“听话的,听话,不要,不要,不要凶,不是,不,听话了,嗯,听话了,不能,不能......”

全然乱了的言语,让梁辞越说越急,想要逃、想要安全感,却不知道怎么找寻,只能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拍打着即墨凇接触他的手。

在他身后,羽木仓月还在咆哮,虽然被佐藤朝晖拉远了些,可主座背后就是另一房间的门,远也远不到哪儿去。

这样前后夹击的效果,再加上即墨凇言语的刺激,让梁辞彻底的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完全陷在了浑沌的思维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