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棠宴昏倒后,破庙旁一棵树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ep;&ep;一个灰衣男子从树叶间探出头来,敏锐的目光扫过四周,正欲跳下树来,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ep;&ep;尘土飞扬,远处来了一队人马。几个人从马上下来,看着这场景不知讨论了几句什么,看也没看那两个男人,只将昏倒的李棠宴横放在马上,又匆匆策马离开了。

&ep;&ep;树上的灰衣男子心里估量了下,自觉难敌这么多人,只好任他们将人带走,自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ep;&ep;这灰衣男子正是南宫照的手下,一直隐在暗处保护李棠宴的暗卫玄二。他一路跟着马车来到此处,看到李棠宴有危险便出手相救。谁知正欲将人带走,却又出现了这一队不明身份的人马。

&ep;&ep;当下只有自己先跟紧了人,再想办法给留在崔府的玄一传信,让他通知世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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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李棠宴醒来时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才有些放下心来。

&ep;&ep;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ep;&ep;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想着这里是什么地方,门忽然被打开了。

&ep;&ep;灯笼的亮光照进昏暗的室内,李棠宴一时有些恍惚。原来已是晚上。

&ep;&ep;看清门外的人后,她的目光变得惊讶起来。

&ep;&ep;这天晚上发生的事不可谓不轰动,镇北王世子夜闯相国府,从震怒的朱相手中带走了一名少年。

&ep;&ep;除了感慨果然是少年将军,南宫照真是胆大妄为,人们更关注的是这少年的身份。

&ep;&ep;很又有消息传出,称这少年原是礼部崔尚书的贴身侍从。而消息的重点在于,此人长得……十分漂亮。

&ep;&ep;当事者中除了朱相都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俊俏人物,于是京中又多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勾勒出多个不同版本的三角大戏。

&ep;&ep;李棠宴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是已经被送进朱府的门又被抢了出来。

&ep;&ep;她看着门口,南宫照静静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个纸包。

&ep;&ep;“还不起来?”他道。

&ep;&ep;李棠宴还没从昏倒前的惊吓和醒来后的迷糊中脱身,听他这样说,“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起身准备下床。

&ep;&ep;在她低头找鞋的时候,南宫照的目光无意落在那一双干净嫩白的脚上,玲珑秀气,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

&ep;&ep;真是漂亮。

&ep;&ep;“照师兄……”直到她弱弱叫了声。

&ep;&ep;“嗯。”南宫照应道,忘记了刚才那一瞬的失神。

&ep;&ep;他把手中的油纸包放在桌上。

&ep;&ep;“过来吃点东西。”

&ep;&ep;李棠宴才知道那是他给自己带的吃的。

&ep;&ep;她老实地坐在桌子旁,看着南宫照剥开油纸,露出了里面包着的几种酥饼。

&ep;&ep;“我在街市上买的,趁热吃吧。”

&ep;&ep;李棠宴小心地拿起一个,轻轻咬了一口,没想到酥饼里流动的蜜糖就溢出来,她慌忙去吸吮,反而沾到了嘴唇上。

&ep;&ep;南宫照看着她吃饼的样子像只小猫一样,嘴角浮起了笑意。

&ep;&ep;阿宴很可爱,但南宫照没想到这会为他带来祸患。他在朱府见到昏迷中的李棠宴,以为朱康对她做了什么。玄二见他要发作,忙凑在他耳边告诉他阿宴被两个男人轻薄的事。李棠宴应该是见不了血才会昏倒的。

&ep;&ep;南宫照开始有些后悔没有果断些把阿宴带回自己府中。

&ep;&ep;崔子宣,朱康……他轻轻垂下了眼。

&ep;&ep;看着李棠宴就着热茶慢慢把酥饼吃了大半,有些吃不下了,南宫照笑笑,揉揉她的头。

&ep;&ep;他起身打开门,轻咳了声,房檐上应声落下了一个灰衣男子,正是玄二。

&ep;&ep;男子相貌很不起眼,李棠宴确信自己没见过他。他却向李棠宴施了个礼。

&ep;&ep;“这是玄二,在郊外是他把你救下的。”

&ep;&ep;李棠宴这才知道有人在身边保护自己,不由庆幸又感激,连忙起身向他行礼道谢。

&ep;&ep;“不用…”玄二是个很直的人,一时不好意思便又向李棠宴行了个礼,大有种你向我行多少礼我就要比你多一个的架势。

&ep;&ep;李棠宴想着再这样行礼没完没了了,便先停了下来,冲着玄二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ep;&ep;被美人这么一笑,玄二虽然不通人情,也有点脸红。

&ep;&ep;又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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