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越来越远,我失去了重心。

从脚趾头一直到膝盖下面一点全被藤条死死的扣在里面,我倒立着斜睡在这片刺藤上,血液全部往脑袋上冲,太阳穴涨得发痛。鼻子也有种被堵塞的感觉,表面这些长有叶子刺藤只是长着软刺,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扭头一看,林式在距离我不远处也是以这种奇异的姿态倒挂着。

那些藤条并没有全部折断,只是被上面尚未断了的余孽扯着,可能重量上的稍微一点变化就可能全部断裂。

由于阳光的照射,近处一点的东西只有一些灰白色垂下来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这些刺藤的根须,再远处就看不见了,全是黑暗。

我想把头后仰看一下下面是什么,但碍于这些藤条的角度原因,我没办法把自己的头往后仰,下面有没有东西,到底有多高我都不知道。

“嘿!听得到吗?林式?楼外楼?陈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1

可半天没人理我。

“人呢?!1

我用尽全力把头转向另一边,心里有些慌乱,眼睛也开始涨了起来。

我嘞个擦!居然没人!

我使劲把头扭回到那边,也没人。

丢!这边的怎么也不见了。

我用眼睛一寸一寸的搜寻着那些藤蔓的阴影处,在某个点突然闪起了有些模糊的红色的光,就在深处的黑暗里。

光虽然是红的,但是似乎像是被什么遮挡了一样。有些忽明忽暗。

我死盯着这那个红色的光,时间过得真的很慢,这种情况下时间观念变得有些不准确。

那红光依然在忽闪,我倒着把自己的背包拿了下来,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把手电从背包的外层拿了出来,然后用手电往那深处照去,我看到有一个像是茧的阴影在那纵横交错的缝隙之后!

我的额头有些痒,我以极轻的动作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手上全是汗。

在我稍微动作的时候扯动了一下叶子,那摇动顺着藤条传了过去,我感觉那红光更亮了一些。吓得我连气都不敢出,背后全是那种出汗被风吹干后的清凉。

我前面是明媚的阳光,阳光又没入无边的的黑暗。身处明媚阳光里的身体却不时有一阵阵的阴森感。

我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心脏以一种极为鲁莽的方式跳动着。

我一直是倒立的,不一会就觉着头晕目眩内心在狂烈的挣扎,身体都在微微的颤动。下方开始有着一些嚓嚓的声音,那感觉就在我的头顶的那片区域,好几次都感觉有东西擦到我了,但是我不敢乱动,只是瞪着那边的黑暗处。

突然我感觉头下一松,我被什么东西揪着衣领大力的拉了下去,我的衣领紧紧的勒着我的脖子,肺部的抽搐感和脖子的绞痛一齐袭来,顿时觉得世界一片虚幻,眼睛使劲的往里面转动想要翻出眼白那一面。

我的意识有些涣散,感觉背部蛮横的触碰到一块很硬的东西上,背部的撞击使我肺部的压力到达了极致。

我剧烈咳嗽起来,声音都觉着快要变得有些沙哑,新鲜的空气被我从鼻子和嘴里不顾一切的灌入肺部,还尝到了一丝甜味。

我从未感觉到空气是如此的美妙,虽然我知道刚才只是短短几秒,但却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漫长。直至肺部再次到达那种吸满达到顶点的压力。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又使劲往里吸。

突然胃里一阵翻腾,我撑着地,一阵干呕。

逐渐的视线开始恢复,我手撑着的地方是石头质地的东西,我抬起头来往两边看,终于见到活人了。

陈黎站在那里不知道往下看什么,林式垂手在我旁边,楼外楼在不远处看着刚才塌下来的地方。

“你…你们…怎么..怎么会在这?”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们看到可以下来就下来了,人外人说他通知过你的,你难道没听见?”

陈黎和楼外楼看我干呕好了也走了过来。

“听讲个蛋听见,我们这是在哪?”

“不知道,不过我们运气不错,没有掉到其他地方,并且这里好像是在一个很奇异的空间。”

我自身感觉没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事埃”

我站了起来,自己正站在一个像是石块修成的路的地方,地面还可以看见一些像砌砖一样的痕迹。两旁还有着一些石头护栏,不过那护栏的开口有点大而且看起来很厚。左边则是掉落下来的刺藤林,右边依稀看见一些轮廓,不知道是什么。

林式看着自己的表,缓缓说道:“这里的磁场有点怪异。一般来说如果你的运动速度越快,则经过一段特定的路程所花费的时间就会越少。但这里似乎是你运动得越快,时间就流逝得越多。如果我们站着不动,它则按正常的规则走。”

陈黎看着我说:“刚才我试着移动了一小短距离,我跑得还算快,但是仅是这段见到光的距离我就用了四分多钟,如果看表的话。而且人外人他们也并没有在时间上感觉到什么不妥,似乎这种时间的流逝不仅对移动物体本身有影响。”

我根据头上地面的缺口估算了一下这段由石块建造的“路”,大概在四五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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