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也如同偷窃,若叫主子知道了,只怕要受痛彻心扉之刑,“奴婢这是不知娘娘今日会移驾咸阳宫,便没有吩咐她们将好茶取出来。巧儿,去把上个月领过来的西湖龙井取来。”

&ep;&ep;“是。”

&ep;&ep;“不必了,”巧颜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会儿煮了茶,本嫔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尝到,就这清茶吧。”

&ep;&ep;燕绥佯装惊诧,“清茶怎行,娘娘这般娇贵的身子骨,喝西湖龙井都着实委屈了。”

&ep;&ep;“陆司仪这话怎说得本嫔好像很挑剔似的?”

&ep;&ep;“娘娘多心了,奴婢这话全自内心,绝无旁的心思。”

&ep;&ep;“那就好,”巧颜随手端起茶盅,“本嫔还以为陆司仪因往日之事对本嫔还心存记恨呢”,说罢微抿了一口,而后突然将杯中的茶水泼在燕绥身上,燕绥自是猝不及防,正欲发火,偏偏又强忍了下去,这个王巧颜,真是得寸进尺,看她明儿不去安喜宫告上一状!

&ep;&ep;如此一举,也非只惊了燕绥,殿中多位淑女均齐齐唤着‘姑姑’。

&ep;&ep;“这茶凉了,张均枼,你去给本嫔换一杯。”

&ep;&ep;张均枼自知巧颜此举定非寻常,恐怕来者不善,接得尤为小心,方触及茶盅,果真见巧颜忽然翻手将茶盅扔下,好在她两手接得及时,若是不然,只怕巧颜又得趁势指她心怀鬼胎,有意惊扰凤驾。

&ep;&ep;巧颜见状本是惊奇,见张均枼面色静若如初,更是强抑怒火。

&ep;&ep;“娘娘又手滑了?”张均枼借机取笑,“依民女之见,娘娘近来可需平心静气啊,若是不然,只怕日后急火攻心,年纪轻轻的就丢了性命,那便可惜了。”

&ep;&ep;“放肆,”巧颜当即站起身拂去张均枼手中的茶盏,应着茶盏落地那一刹骇人的声音,怒火终于还是迸发,“你竟诅咒本嫔!”

&ep;&ep;众人齐齐跪地,“娘娘息怒,”张均枼仍一脸悦色,“娘娘言重了,民女岂敢。”

&ep;&ep;彼时巧颜已怒色灌面,贴附在张均枼身前,“你给我等着!”

&ep;&ep;说罢拂袖而去,连带着一阵烽火亦是随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