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去医院的路上,牧橙随口问起关于车祸的事,舒杭倒也诚实,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末了不忘加上一句,“要不是当时抢救及时,现在已经阴阳相隔。”

&ep;&ep;牧橙听得心惊胆战,最后那话精准击中她脆弱的小心脏,她越想后怕,低头红了眼睛,很小声地抽泣。

&ep;&ep;舒杭瞥了眼后视镜,顿时手忙脚乱。

&ep;&ep;“喂,你别哭啊,这不还没死吗?骨折而已,养养就好了。”

&ep;&ep;牧橙心疼哥哥,越想越难过,他又不知死活地煽风点火,泪意瞬涌,扯着嗓子放声大哭,从昨天到现在,害怕不安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

&ep;&ep;舒杭被哭声吵得头皮炸开,右转停在路边,一声不吭的跑下去。

&ep;&ep;没过多久,后车门打开,他把一大包东西放在她腿上,正在擦眼泪的牧橙感受到大腿的冰凉,低头一看,里面都是冻得硬邦邦的冰棍。

&ep;&ep;男人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你喜欢啥口味,你自己挑,北城就这习俗,谁家孩子哭就给买冰棍,保准有效。”

&ep;&ep;牧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时间哭笑不得。

&ep;&ep;“怎么,没合口味的?”

&ep;&ep;他明显会错意,热心地从里面翻了根香蕉口味的雪糕,“就这个,跟你这身衣服颜色挺搭。”

&ep;&ep;她还是不吱声,目光呆滞。

&ep;&ep;舒杭想着送佛送到西,撕开包装袋,冰棍硬塞进她手里,“尝尝,味道贼正。”

&ep;&ep;牧橙处在极度懵逼之中,神色木讷地咬了口,冷意瞬间窜进头皮,冻得脑瓜子疼。

&ep;&ep;“怎么样?”他满怀期待。

&ep;&ep;牧橙扯出一抹笑,“好。”

&ep;&ep;经历过之前那段错误的恋爱,舒杭也不再那么害怕跟女人相处,他从口袋里抽出纸巾,帮她擦干眼角的泪水。

&ep;&ep;“这要让外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ep;&ep;牧橙被他接二连三的举动惊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ep;&ep;“你笑什么?”

&ep;&ep;她咬着冰棒,坦然地说:“我觉得你是傻子。”

&ep;&ep;“傻子就傻子。”

&ep;&ep;舒杭也不生气,无所谓地笑笑:“只要你别哭,我能交差就行。”

&ep;&ep;*

&ep;&ep;病房外,隐约能听见男人压抑发火的声音。

&ep;&ep;刚到门口的舒杭以为他们吵架,心急如焚的地想去进劝架,结果迎头撞上推门出来的妮娜。

&ep;&ep;“嘘,先别进去。”

&ep;&ep;妮娜面色沉重,转头瞧了眼正在打电话的牧洲。

&ep;&ep;从清醒到现在,他的电话几乎没停过,前几日发出的货品在运输途中发生不同程度的事故,损失惨重,合作方收到风风声,电话都打爆了,嚷嚷着要公司承担合同违约赔偿。

&ep;&ep;他好不容易闯过鬼门关,几乎不给喘气的时间,焦头烂额地处理一波又一波的破事。

&ep;&ep;“嫂子好。”牧橙喜笑颜开的喊人。

&ep;&ep;“牧橙,欢迎你来到北城。”

&ep;&ep;她笑容浮上嘴角,亲密地握住她的手,“这里不比江南,你得多穿一点。”

&ep;&ep;牧橙乖乖点头。

&ep;&ep;两人闲聊半晌,牧洲的电话终于打完了。

&ep;&ep;妮娜带牧橙进入病房,转身退出,把空间留给他们,拉着舒杭走向长廊尽头的人行通道,其间还问蹲在角落抽烟的男人买下烟和火。

&ep;&ep;“擦。”

&ep;&ep;火机窜起蓝光,她指尖夹着烟,不算熟稔地点燃。

&ep;&ep;她忘了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只记得以前的她活在绝望无助的阴影中,依靠烟酒麻痹神经才能惶惶度日,直到她再次见到牧洲。

&ep;&ep;这个男人的温柔和成熟如潮水般汹涌,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她的心。

&ep;&ep;她整日浸泡在蜜罐里,连呼吸都捎着糖果的甜腻。

&ep;&ep;可是,那该死的噩梦依然还在,宛如一颗定时炸弹,总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脱离苦难之际死死拽住她不放,让她死一阵活一阵,折磨到精疲力竭。

&ep;&ep;她朝窗外吐了口白烟,冷笑道:“我知道是我妈干的。”

&ep;&ep;舒杭也清楚,只是不好明说,“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ep;&ep;她猛吸一口烟,轻轻摇头。

&ep;&ep;舒杭继续问:“你会离开牧洲哥吗?”

&ep;&ep;“不会。”

&ep;&ep;妮娜转头看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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