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都有早上跑步的习惯,加上从小身体就好,已经很久没感冒过了。

&ep;&ep;上一次感冒好像还是初中的事情,那会好像也没食欲,是怎么过来的?

&ep;&ep;哦,想起来了,是万均修做了好吃的病号饭,

&ep;&ep;切得碎碎的蔬菜,还有肉沫做成的汤泡饭。不记得是不是还放了一点榨菜了,反正淡淡的,但是很香。

&ep;&ep;他把头又缩进毛衣里一点,摇了摇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闭上眼睛。

&ep;&ep;不知道程航一是什么时候来的,先是唤了几声他的名字,那会孟新辞就听到了,只是头晕得厉害,他不想开口说话。

&ep;&ep;见孟新辞不作答,程航一直接上手摇了他两下,一边摇晃一边喊:“孟仔,孟新辞!”

&ep;&ep;男生之间喜欢开玩笑,程航一也不例外,这会都还改不了口,“乖儿子起来,爸爸饿死了,先下楼吃饭,一会去宿舍里睡。”

&ep;&ep;孟新辞实在被他吵得不耐烦,伸出手拍了他一掌,这会他自己难受,那一掌没使多大劲。他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骂道:“别烦我,自己爱吃什么吃什么去。”

&ep;&ep;程航一反而来劲了,拖着他手臂就想把他拽起来,“你得吃点什么啊,不吃东西你一会吃了药又难受。起来吧,我都来找你了,你就赏个脸。”

&ep;&ep;孟新辞和程航一差不多高,这会孟新辞坐定,整个重心都趴在桌子上,程航一怎么可能拖得动。

&ep;&ep;“哎呀,我不去啊,我头晕得要死,你饶了我吧,我就想睡会。”

&ep;&ep;程航一的担心是真的,他是真的怕孟新辞一会会昏倒在教室,这会拉得越发用力。

&ep;&ep;原本是拉着胳膊,后面实在拖不动,只能捏着手腕。

&ep;&ep;在程航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孟新辞听到什么东西断了,手腕上一下子觉得失去了束缚。

&ep;&ep;孟新辞猛地直起身来,突然的体位变化他觉得他的头晕得更厉害。

&ep;&ep;来不及管头晕不晕,他关心的是手腕上那个平安扣。

&ep;&ep;是断了,长年戴着平安扣的手腕肤色要比别的地方白一圈,现在看着空荡荡地手腕,孟新辞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推了程航一一把。

&ep;&ep;这一推,程航一撞到了后面的课桌,原本安静的教室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ep;&ep;“你发什么疯啊!”程航一也来了脾气,巴不得一脚踢到孟新辞的身上。

&ep;&ep;孟新辞蹲在地上找那条断掉的平安扣,刚才拉扯的时候估计力气太大,现在地上只有一条红绳,断裂的地方一看就没办法修复。

&ep;&ep;那颗不知道是什么的果实,还有刻着孟字的小木坠子就怎么都找不到。

&ep;&ep;孟新辞没工夫理程航一,只顾着找那两个小东西。他着急地念叨着:“怎么就断了,怎么就断了……”

&ep;&ep;最后是在很远的的两张桌子底下找到的,他趴在地上伸长手臂把它们拾起来,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捧着吹了吹灰。

&ep;&ep;这样还嫌不够,还用袖子擦了擦,然后紧紧地攥在手中。

&ep;&ep;程航一走上前,够着脖子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没想到是景区里最常见的那种平安扣。

&ep;&ep;他不屑地说道:“我当是什么啊,这玩意儿景区便宜得要死,你要是喜欢我回头送你十串当赔礼道歉。”

&ep;&ep;“滚。”

&ep;&ep;他声音冰冷,不是生气,就是寡淡,像平时那样。也不单单是寡淡,甚至有点冰冷。

&ep;&ep;可程航一宁愿他是生气的,也好过现在。

&ep;&ep;从捡起这两颗东西,孟新辞就再也没有看程航一一眼。

&ep;&ep;刚才也没看,只是刚才是着急,现在懒得看他,是因为厌恶。

&ep;&ep;他扭头就走,他现在只想回家,只想看到万均修。

&ep;&ep;从来没有一刻会如此思念万均修,想立刻见到。

&ep;&ep;对,立刻。

&ep;&ep;程航一有点害怕,他着急地一把拉住孟新辞,略显怯懦地问他:“你要去哪?”

&ep;&ep;孟新辞转过头,带着很大力气地抽走被程航一拉着的手臂,“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

&ep;&ep;孟新辞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学校,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搭上的公交车后又转了地铁。

&ep;&ep;就记得那两颗坠子还有那根断了的红绳被自己紧紧地攥在手中,他握得很紧,紧到指甲已经嵌在掌心,扎得他生疼。

&ep;&ep;——

&ep;&ep;万均修傍晚到家,发现家门是没锁的,他以为家里进了贼,在门口观察了好一阵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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