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再看自家崽,其实摸着良心说话,圆月的好相貌大部分遗传阿扉的。

&ep;&ep;大崽对他的滤镜糊的眼睛都高度近视了。

&ep;&ep;圣上是去年立的后,新后娘家平平,并非什么贵族世家,连氏族都是冷清一脉,封后大典也做的简单了些,天丰帝说国库空虚一切从简。华都内传,这是圣上怕步入第五太后一族后尘,因此选了这位皇后。

&ep;&ep;待帝后到,百官贺寿,天丰帝叫了起。

&ep;&ep;之后便是吃席看歌舞表演,还有给圣上送寿礼。给圣上送寿礼这环节,也不是说百官谁想送都能在这个场合露面的,那都要看地位。

&ep;&ep;北安伯府自然算前排了。

&ep;&ep;“臣有两份贺礼,祝圣上万寿无疆,大华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ep;&ep;天丰帝笑说起。

&ep;&ep;太监递了礼盒上前,天丰帝打开,寻常朴实的木盒里躺着两株庄稼,一株是麦穗,晒得黄灿灿沉甸甸饱满的麦子。

&ep;&ep;另外一株——

&ep;&ep;天丰帝望之怔愣,“北安伯,这可是稻穗?”

&ep;&ep;“正是。”北安伯近前一二,恭敬说:“北有麦穗,南有水稻,臣不才,琢磨了些水稻丰收之法,本想等种子彻底培育完善好,才呈上,今圣上万寿,借此良机,祈求圣上庇佑,大华此后开太平繁华盛世。”

&ep;&ep;天丰帝闻此言,心中震荡后是大喜,龙心大悦抚掌连说三个好字,没什么比北安伯的贺礼更好了。

&ep;&ep;开太平繁华盛世。

&ep;&ep;说得好!

&ep;&ep;百官皆下跪,贺圣上万岁,开太平繁华盛世,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天丰帝满面喜意,而后叫起,让北安伯近前,很是亲近说:“此稻收成如何?”

&ep;&ep;“不敢欺瞒圣上,桃花乡偏北,家中有一块水田,是今年才种下试一试的,今年七月收的,想呈上请圣上过目,如今是一亩田三百斤。”

&ep;&ep;“臣以为,种子完善培育好,寻常田产量可以翻一翻的。”

&ep;&ep;岑越说的很是保守了。

&ep;&ep;天丰帝闻言震动,“你尽管放手去做,凡事背后都有朕。”

&ep;&ep;“臣知晓,谢圣上。”

&ep;&ep;这一夜,寿诞结束,百官出宫,天丰帝坐在寝殿之中,望着案头放的木盒许久许久,是爱不释手小心翼翼扶着麦穗、稻穗。

&ep;&ep;“大华开创太平繁华盛世……”

&ep;&ep;顺王梦中的东西——天丰帝以前不信,但心中偶然想起还是有些挂心,那就像是悬挂在他头上的阴影一般,像是刀又不像是,想起来时总是几分疑心。

&ep;&ep;而如今,大华自是不会像前朝顺王那般。

&ep;&ep;今日华都各府都在说北安伯贺礼之事,有人便长叹一口气,脸上却是几分安慰欣然,“有北安伯,大华之幸。”

&ep;&ep;虽是有人以前酸过,麦种完成后,不出几年,北安伯便要被圣上‘鸟尽弓藏’了,今日一出自是打脸了。

&ep;&ep;北安伯……一时半会,起码十年之内动不得啊。

&ep;&ep;还得再风风光光平平安安十年。

&ep;&ep;“莫说圣上,既是我等,今日听太平繁华盛世,也心神向往,若真是有那一日,临死前能看到……足矣。”

&ep;&ep;“难怪大长公主都低了头。”

&ep;&ep;大长公主府。

&ep;&ep;长公主年迈,以前还有几分精力,去年冬时,长子一场风寒骤然就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长公主一下病倒,自此之后身体越发不如从前。

&ep;&ep;儿子的死……

&ep;&ep;长公主疑心过圣上,可如今打消了,不是打消了疑心,而是‘斗不起’了,她年迈病了,没那般时日精力了,若是不低头顺着,自她走后,这府邸其他人呢。

&ep;&ep;“圣上是真龙天子,大势所趋……”

&ep;&ep;若她再年轻二十载,曾经的阉帝,如今也能同样奉还,可到底是不一般了,再者圣上对她也有几分情谊的。

&ep;&ep;大长公主是强行说服自己,圣上同她这个姑奶还有情谊的。

&ep;&ep;去年秋时,天丰帝的长子,第一个儿子诞下没多久,秋日下了一场雨,大皇子病了,后几分来势汹汹,这病的几分自然,仔细想又几分蹊跷——

&ep;&ep;天丰帝觉得这把戏眼熟,疑心起了,便再也刹不住了。

&ep;&ep;后大皇子便被圣上接了过来,交给了林太医负责,全程不假其他人手,连着大皇子生母也不许探看,后来大皇子病就有了起色,好了起来。

&ep;&ep;到如今,谁都说不明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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