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具冰冷的尸体已经说明了一切。

&ep;&ep;是她家仆的眷从?

&ep;&ep;一道冷漠的声音将梅骆拉回了现实。

&ep;&ep;梅骆点点头,不敢怠慢,将自己所查询到的情况全部汇报着,这个女孩,据那边打听,是穆氏家主的一个名叫黛姨的家仆眷从亦或者其有血缘的小孩,出现的时间节点大概只有不到两个月,现在在穆府做差事。

&ep;&ep;坎伯慈看着那一叠没有什么价值的资料,冷笑了一声,只是普通的家仆眷从,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气味那么奇怪呢。

&ep;&ep;梅骆抬起头,她不懂主人的意思。

&ep;&ep;您指的是?

&ep;&ep;令人厌恶,就像是沼泽的腥味。坎伯慈说完哼笑一声,她上一次用这个形容的是谁来着,啊,那些会些蹩脚恶诅的短生种(人类的一种蔑称)女巫,只不过那些恶心的东西早就因为上位者的大清洗,化成烂泥了。

&ep;&ep;梅骆皱了皱眉,那次晚宴,根本没有人类的气味。

&ep;&ep;怎么可能人类能踏足这片领域。

&ep;&ep;这件事先放着,我只是在想,是时候去拜访一下穆斐了,上次说好拜访的,结果总是有那么多事耽搁,我可是很想念她。

&ep;&ep;坎伯慈放下了那份资料,独自整理了着装,她觉得是时候去因为自己妹妹的不尊敬而前去拜访一下。

&ep;&ep;梅骆当然全权听命于主人的吩咐。

&ep;&ep;只是有点惋惜,那个床上美丽的人,本可以有大好未来,却被折磨成这样最终什么都没留下。

&ep;&ep;记得把我床都换洗干净,不要有死人的味道。

&ep;&ep;是。

&ep;&ep;***

&ep;&ep;喂,小鬼你又在偷懒了。

&ep;&ep;头顶传来汉聖老师固有的戏弄声音,尤然赶紧将画板盖了起来,不让汉聖瞧见了。

&ep;&ep;她站起身,指了指厨房内的东西,老师,我,我已经,都,给收拾,妥当了。不存在偷懒行为。

&ep;&ep;汉聖环顾了一下非常干净到仿佛重新整修了的一遍的偌大后厨,地面都被洗刷成了洁白色,任何厨具都被尤然整理地整齐划一,就连房棚顶上那个闲居在那里的好些年蛛丝网都被清理干净,汉聖真的没办法找茬。

&ep;&ep;虽然尤然现在没了人类气味,但她也只是戴了项链而已。

&ep;&ep;可她的表现却是很多血族小孩都无法匹及的优秀。

&ep;&ep;执行力强,有责任心,勇敢担当,做事非常细致,各种正面词汇都能在这个孩子身上体现出来。

&ep;&ep;他这样的粗糙老师带出来的学生果然是不一样的!

&ep;&ep;汉聖用手拿了一个被雕刻成花朵的果子放进了嘴里,尤然的刀功已经快要赶上他了。

&ep;&ep;虽然他是猎杀的,她是雕刻水果的。

&ep;&ep;那你刚刚在偷偷摸摸画什么呢?汉聖问着。

&ep;&ep;天气好了,他准备下午带着小尤然去融化的湖里捕杀食肉鱼,那是一种体格肥硕的食肉目鱼类,性情凶猛,可以轻松咬断人的四肢。

&ep;&ep;尤然有些腼腆地用画笔勾了勾发丝,这些天过去,尤然的头发也长长了一点。

&ep;&ep;府邸的人都说,她个子也长高了些。

&ep;&ep;其实,没、没什么的。尤然有点不好意思,她也就是忙里偷闲,在完成老师交代的各种任务之后,才默默画了画。

&ep;&ep;自从上次她看到那个甜品制糖人那巧克力上的人物小脸,她总觉得,她也想画画,她想画大人,如果画的像,她就可以把大人的模样也画在巧克力上。

&ep;&ep;到时候,她就可以送给大人自己亲手画上去的巧克力了。

&ep;&ep;呦,你还不乐意给老师看了。汉聖默默闭上了仅有一只看得见的眼睛,假装心里不好受要走。

&ep;&ep;尤然赶紧拉住汉聖老师的衣服角,老、老师,不是的,我、我给您,看。

&ep;&ep;汉聖嘴角撇了撇,一副勉为其难但心里乐滋滋的模样,他当然知道他的小徒弟的善良本性,然后看着尤然慢慢打开那个画本,上面是画了快要完成的一张脸。

&ep;&ep;这一看就是府邸女主人,穆斐的脸。

&ep;&ep;小家伙画的真是不错,穆斐那清冷的模样从那种眼神里都能透露出来,不知道私底下花了多少工夫一笔一笔描摹着那位大人的样子呢。

&ep;&ep;你画的是谁呀?汉聖故意问出口。

&ep;&ep;尤然看了看画,然后顿时丧气般地摇摇头,连,老师,都、都看不出来吗?我画的,那肯定,不像了。

&ep;&ep;汉聖只好说出了实话,不然这个心地脆弱的小家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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