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穆斐,你对我真是残忍。

&ep;&ep;坎伯慈闷哼一声,微笑着看着手臂上的伤痕,以及身后那对尖锐的鹿角,可惜了,穆斐还是有点力不从心,要是稍微再用力一点,或许她的后背真的会被那锋利坚固的鹿角贯穿了。

&ep;&ep;她眨了眨漂亮的灰金色眼眸,手臂上的血痕已然快速恢复成完好无损的状态。

&ep;&ep;穆斐冷冷地站在坎伯慈面前,表情是一脸冷漠与毫不掩饰的敌意。

&ep;&ep;这就是你来我府邸的态度,坎伯慈。

&ep;&ep;你是指我刚刚不小心把你压下去的事情吗?我很抱歉,但你总是拒绝我让我很难过,你我之间本就是有联姻制的,你明明知道我倾心于你。

&ep;&ep;你的那些情感只会让我无比恶心。穆斐直接否定了坎伯慈的虚情假意,还有,我们之间没有联姻制,家父已经婉拒了你们贵府的好意。

&ep;&ep;坎伯慈挑了挑眉,她看向半虚掩的房门口,然后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总是距她与千里之外的女人。

&ep;&ep;也是,联姻制有或者没有,已经不重要了。你的父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坎伯慈看着穆斐明显沉下来的神色,话锋一转,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心,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你不喜欢别人,而是没有人喜欢你,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爱你。

&ep;&ep;你不被任何人喜欢,除了我。

&ep;&ep;没有人会珍惜你,大家都不会珍惜你。

&ep;&ep;这么久了,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为什么你珍视的亲人都会相继离开你呢,你的母亲大人,我记得她是位特别慈祥善良的贵族,但是,她却抛下你,去救助那些跟蝼蚁一般的短生种,你的父亲因为你善良母亲的离去,独自进入永眠,他想过你吗?让如此孤独的你背负这么多,你应该很难过吧,没有人想着你

&ep;&ep;坎伯慈摈弃了原本总是带笑的腔调,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温柔,她附在穆斐身边与她低声浅语着,告诉着她究竟有多可悲。

&ep;&ep;别说了。

&ep;&ep;心底疯狂想要叫嚣着,眼前这个人住口,可是并未宣之于口。

&ep;&ep;喉咙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穆斐眼前突然出现已经很久未出现的画面。

&ep;&ep;那是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背影,最后离她而去,告诉她很快就会回来,却再也没有回家,所有的景象像是放慢的镜头,一帧一帧的,缓慢传入她的视觉神经。

&ep;&ep;她真的不被任何人喜欢吗?大家最后都离开她。

&ep;&ep;你还有我,穆斐。坎伯慈缓缓地走近穆斐,她看着对方略是失神的瞳孔,她知道,穆斐在动摇,她在自我怀疑。

&ep;&ep;独处黑暗的人,不管表面多么强大,内心才是最脆弱,一碰就碎。

&ep;&ep;『别说了。』

&ep;&ep;她的脸色白的仿佛是透明。

&ep;&ep;坎伯慈根本不管穆斐此刻心里有多么被迫痛苦,她深知穆斐其实脆弱的内心,从以前就知道,即使表面冷硬到极致,骨子里还是宁愿吸食冷藏血加重身体负担,而不愿意圈养新鲜饲料的善主,所以她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触碰、占有对方的私域。

&ep;&ep;肃穆、美丽,外人从未踏足的禁地。

&ep;&ep;那是穆斐的最迷人的地方。

&ep;&ep;没关系,我永远都在你这里,只有我才不会离开你,让我来代理你的愉悦吧。坎伯慈轻柔地低语着,她感觉到穆斐紧绷着身体,但并没有抗拒她的靠近。

&ep;&ep;『别说了。』

&ep;&ep;坎伯慈伸出手刚要附着在穆斐的心口之上。

&ep;&ep;她就被一个充满愤怒的身体狠狠地冲撞到了一侧,毫无察觉,如沼泽般溢涌的敌意。

&ep;&ep;在这四方天地般的寂静书房内,那个女孩无比大胆地挡在了穆斐面前,双手张开呈保护的姿态,眼神里透露出万死不辞的坚定和冷意。

&ep;&ep;大人让你别说了,让你别说了!不许说了,不许说

&ep;&ep;这道声音带着显露的颤音却如此坚定决绝,仿佛用了全身的气力,嘶吼着向着坎伯慈命令道。

&ep;&ep;那双黑色的眼睛在阴影下闪闪发光。

&ep;&ep;坎伯慈有那么一瞬间,竟感觉被那双眼睛盯着会堕入深渊,全身冰冷。

&ep;&ep;坎伯慈哼笑一声,显然,她被这样一个横冲直撞毫不惧怕的小畜生搅和了所有事,被一个瘦小孱弱的女孩冲撞了自己,心里还真是不爽到极点。

&ep;&ep;你这个小家仆还真是不懂规矩啊。坎伯慈阴冷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ep;&ep;她恨不得杀了对方。

&ep;&ep;我的人,你没资格说半句。

&ep;&ep;尤然的身后,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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