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曾发抖,更不像寻常姑娘那般娇羞低头,像在看一件最平常的事情,让洛玉阳十分挫败。

&ep;&ep;一个美人若看得这么开,有趣的事情就都无趣了。

&ep;&ep;“有人经常这么碰你罢。”

&ep;&ep;他刻意斟酌一下言辞,不说“经常有人”,而说“有人经常”。

&ep;&ep;前者是说很多人,后者是说一个人。

&ep;&ep;“所以你习惯了,让我想想,沈良轩那个老头不让人碰你,所以是他碰的。”

&ep;&ep;丹夫人抬起眼帘,手指一颤便收臂,被洛玉阳一把攥在腕上,指尖扣上脉动。

&ep;&ep;美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沉浸在他所不知道的幻影里,另手刀已落进掌心,刚一开口就听洛玉阳惊呼——

&ep;&ep;“你伤得不轻。”

&ep;&ep;苏棠手中一松就把刀落了下去,铿锵一声在耳,“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何时。”

&ep;&ep;洛玉阳道:“到此为止,夫人有伤在身,我不气你了。”

&ep;&ep;苏棠视线一落,在他松手时一把攥住他,掌心一狠,“我的伤是内伤,楼主的伤是皮肉伤。”

&ep;&ep;她扯下洛玉阳袖口,将他腕上横杂交替的血口暴露眼下,“难怪我说你心中苦悲时你那副表情。”

&ep;&ep;衣袖滑落,手腕上血肉翻卷惨不忍睹,凝固的血色混着斑驳药粉,洛玉阳一个用力将胳膊收回来,理好衣袖,“看来我不但没采到花,还被花给刺了。”

&ep;&ep;苏棠甩甩手,重又端起甜汤,却被洛玉阳叫停:“别喝了。”

&ep;&ep;“里头有纯阳草,补身良品,但夫人喝不得。”

&ep;&ep;苏棠疑惑而望,洛玉阳眼中也悲悯起来,“你心脉里有个什么鬼东西,你不会不知道罢。”

&ep;&ep;他见丹夫人脸色一变,“沈良轩真狠,那蛊发作起来……我真心疼夫人了。寒蛊至阴至寒,寻常的冷可以喝酒暖身,可以围炉取暖,可是这个东西啊……”

&ep;&ep;“它碰到暖阳之物就冷得更厉害,要是蛊发的时候你喝酒,会加疼几倍,纯阳草更和它相克,夫人若再喝,只怕蛊发就要提前了。”

&ep;&ep;苏棠握着桌沿手里发狠,生生折断了两截指甲,洛玉阳不知何时到了身后,在她后颈轻点两下,“夫人这么容易动怒,当心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ep;&ep;丹夫人咬牙切齿道:“楼主不用再废话了,人我都带来了,交给白岚即可。”

&ep;&ep;“就当是我求你的,楼主就这么息事宁人,行不行?”

&ep;&ep;洛玉阳道:“不是说你杀人如麻从来不惧,怎么这回这么胆小,嗯?”

&ep;&ep;他掌中一热,“本想帮夫人疗伤的,但我内力纯阳,怕害死了夫人,只能帮你缓缓肩上的骨伤。”

&ep;&ep;一手搭上她腰,嗅着发上清香,“夫人,你好软啊……”

&ep;&ep;苏棠浑身一激灵,直接把手搭上腰带,刚要解,洛玉阳一把嵌住纤细一腕,“别动,夫人作甚?我还是个童男子呢。”

&ep;&ep;苏棠道:“我也是……”

&ep;&ep;她没说下去,听出了男人没那个意图,心中困惑不已,洛玉阳却大惊,“你也是什么?”

&ep;&ep;苏棠道:“洛楼主是要钱还是要什么,直说。”

&ep;&ep;洛玉阳压住心头好奇,“我又不是你,没有那么喜欢钱,我想你帮我个忙……”

&ep;&ep;他放手转身,几步坐回去,握上汤匙搅动甜香,“不过现在时机未到,我还不能说。夫人可爱极了,我乐意帮忙,息事宁人也没什么不好,明天我就去给白岚交差,希望夫人找的替罪羊能乖觉,别到了他跟前又反水。”

&ep;&ep;然不过一瞬,“夫人,我只摸了摸你的手,这笔买卖好像还是有点亏。”

&ep;&ep;他一指桌上的桂花糕,“你喂我一块好不好?”

&ep;&ep;苏棠真觉得这人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个傻子,然他眼神诚恳,期待着望着她,像三岁孩子在等母亲喂自己吃糖。

&ep;&ep;她深吸一口气,左手两指拈起一块桂花糕,满指甜香,轻轻抬手递向洛玉阳。

&ep;&ep;洛楼主眨着眼睛,像看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喃喃道:“你再说句话。”

&ep;&ep;苏棠皱眉,“说什么……?”

&ep;&ep;洛玉阳道:“说……阳儿,小心烫。”

&ep;&ep;苏棠手臂都要酸了,不明白一块桂花糕为何能跟烫沾边,无语间看见洛玉阳眼里盈盈含水,终是开口道:“阳儿,小心烫。”

&ep;&ep;洛玉阳疯疯傻傻地笑起来,虽然小夫人比他小了七八岁,此时在他眼里却带着温柔的光辉。

&ep;&ep;他张口从她指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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