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转身对七叔母告了个罪,“外甥女有些话想私下与妹妹说,还望姨母莫怪!”

&ep;&ep;作为助攻的七叔母很识趣,“你们自去聊吧。”

&ep;&ep;谢杏遂拉着谢檀,进到内室,坐到了榻上,问道:“顾相他,对你可好?”

&ep;&ep;谢檀面对亲姐,决定继续走剧本人设,无助地低垂了眼帘,低声道:“他昨夜……没洞房就走了。”

&ep;&ep;谢杏叹了口气,“这也难怪。从前父亲在朝廷政事上,确实得罪他不少,如今他大权在握,难免想要报复。”

&ep;&ep;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落泪道:“眼下父亲兄弟都在大狱候斩,母亲姊妹们也要被发卖为奴,你我虽然逃过一劫,又于心何安?我真是恨不得此时能同他们一道受罪!”

&ep;&ep;谢檀对于系统硬塞的炮灰家人确实没什么感情,只垂着头,配合着也伤感地叹道:“是啊,我也是。”

&ep;&ep;谢杏闻言抬起眼,环顾左右,凑近谢檀,将声音压得极低,

&ep;&ep;“我其实,倒是有个办法,能救族人性命。”

&ep;&ep;谢檀抬头,“什么办法?”

&ep;&ep;谢杏轻声道:“我夫君私下会见过沐太尉和安西王,说那二位愿意联本上奏、集合百官之力,弹劾顾仲遥,逼他放过谢氏族人。”

&ep;&ep;谢檀终于听到两个相对熟悉的人名。

&ep;&ep;沐太尉,就是原书女主的父亲,姓沐名显,此时官封太尉。而安西王就是她需要攻略的对象,男配赵子偃。这两个人,都算是顾仲遥的对头。

&ep;&ep;“那不是正好?”谢檀对谢杏道。

&ep;&ep;原著小说她虽然还没有看到结尾,但情节进入后半部,女主确实是靠着沐太尉和安西王在前朝的助力,扳倒了顾仲遥的大批势力,从而赢得男主信任,顺利登上后位的。

&ep;&ep;谢杏却面露难色,“只不过,顾相处事谨慎,沐太尉他们一时也搜集不到罪证弹劾他,所以……”

&ep;&ep;谢檀见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所以什么?”

&ep;&ep;谢杏飞快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谢檀手里,含着泪,

&ep;&ep;“你毕竟是顾相明媒正娶的发妻,若是你……有个好歹,朝臣们便能弹劾他虐杀嫡妻,拖延些时间……”

&ep;&ep;谢檀摸着手里的小琉璃瓶,发了片刻的愣,方才反应过来。

&ep;&ep;敢情是要让她喝毒/药陷害顾仲遥杀妻啊?

&ep;&ep;难道,这才是书里谢檀自尽的真相?

&ep;&ep;谢杏见谢檀怔然不语,把琉璃瓶往她手里握得更紧了些,“这药,是安西王从边关那边弄来的,喝下去没有任何痛苦……你念着父母族人……就……”

&ep;&ep;她用帕子掩住脸,像是实在痛哭地无法再言,“都怪阿姊没用!眼看着你被迫嫁给恶人,如今又……阿姊真是没用啊!可若不如此,全家人都活不了!你想想五弟六弟,还有几个侄儿侄女,稚子何其无辜?阿姊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ep;&ep;送走了七叔母和谢杏,谢檀一个人坐在榻上,拿着造型精致的琉璃瓶看了半天,内心一片发凉。

&ep;&ep;虽说是为了救家人,但就这么牺牲了谢檀的性命,是否也太草率了?故事里谢檀死了之后,顾仲遥并没有失势,也没有放过谢家。一条性命,就那么白白葬送了。

&ep;&ep;谢檀站起身,打开琉璃瓶上的塞子,把里面的药水倒进了墙角的青石地砖缝里。

&ep;&ep;要她自尽?

&ep;&ep;做梦!

&ep;&ep;她仰面躺到榻上,扯过锦衾,盖到脸上。

&ep;&ep;现在想想,原主的性格实在是怯弱卑微,才会被人轻易摆布。

&ep;&ep;可现在换作了自己,又该怎么办,才能完成任务,逃离这一滩狗血呢?

&ep;&ep;谢檀躺在榻上愁思满腹,昨夜辗转未眠积下的倦意袭来,不知不觉地,人竟幽幽地酣睡了过去。

&ep;&ep;待被小虹推醒的时候,已是临近傍晚时分。

&ep;&ep;“夫人恕罪。相国大人让夫人现在去凭风阁见他。”

&ep;&ep;谢檀一听是反派要召见她,不敢装逼,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饰发型,带着婢女们去了凭风阁。

&ep;&ep;出了自己所居的院落,谢檀首次亲睹顾府内的富贵景致,但见建筑处处透着精巧华丽,细节处亦彰显低调奢华,就连仆婢们的居所都是用珠光鲛绡做的窗纱,足见这反派着实捞了不少钱财!

&ep;&ep;到了据说是顾仲遥起居之所的凭风阁内,建筑风格又有所不同。此处临湖而建,内里的布局小巧紧凑、装饰繁复,外庭则种满奇花异草,内外之间只隔一道廊榭,白日里人坐在室内,一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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