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文龙有点目瞪口呆。

&ep;&ep;其实从那辆面包车在车库下车,他就已经有点惊讶,这种享乐或者有点疯狂的放纵一直都不是他所接触的范畴,他也一直是个很善于控制自己**的人。

&ep;&ep;也许在座的这些人,自认为已经达到了做人的顶端,生命中已经没什么能刺激到他们见多识广的情绪跟心灵,相比毒品对身体的危害和不理智,所以赌博似乎成了这些高级人唯一能提提神的东西。

&ep;&ep;第一把牌,新坐上桌子的张志强就从五十万起步,疯狂加码,最后赢了八百万港币,手里面倚仗的不过是牌面极小的一副对子!

&ep;&ep;然后有输有赢的几把牌之后,张志强力压全场的又一把输掉两千万港币!

&ep;&ep;那些之前坐在桌边,漫不经心或者对新来者有点瞧不起的赌客们简直就跟打了兴奋剂一般,满面红光的全神贯注,开始全力应对这个看起来有点削瘦,也不见得养尊处优的家伙。

&ep;&ep;张志强自己更是嗨到顶点,刚刚洗澡打理的绅士形象彻底抛开,时而怒目圆瞪,时而喜笑颜开,又或者意味深长的冷笑,一举一动都搏得在场其他赌客的揣摩,跟他在牌桌上勾心斗角的胶着缠斗。

&ep;&ep;之前有点安静的局面,顿时变得火热起来,虽然喧哗程度没有上升,但明显每个人都开始上足了发条。

&ep;&ep;不过陆文龙却在惊诧之余注意到张志强几乎对旁边的女侍应没有任何兴趣,甚至连其他赌客常见的随手打赏或者揩油都看不到,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赌桌之上。

&ep;&ep;看了半个小时。陆文龙就把注意力从台面上抽离,不关心牌面变化或者输赢程度。转而观察在场的其他人,这几乎是他的一个习惯。

&ep;&ep;但比较奇特的是顾砚秋,显然没收到环境的影响,熟视无睹的看着桌面上的大额筹码推来拉去的改变归属,没有丝毫表情激动或者惊吓。小声询问她一下,这姑娘居然说这些人都是赌着玩吧,怎么可能是真的,几百万上千万都可以瞬间易手?

&ep;&ep;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ep;&ep;陆文龙翻白眼,不过要不是他清楚张志强的风格,看见这种巨额赌博的场面,估计也会觉得很不真实吧?

&ep;&ep;直到一名侍应过来在陆文龙耳边很小声的通报:“外面有先生找您。”

&ep;&ep;陆文龙才拿着手杖起身,关注点大多在他身上的顾砚秋也赶紧伸手扶他。动作大了点椅子在地毯上没滑动,却沉重的翻倒了,让小主播连忙吐着舌头对帮忙的侍应表示抱歉,表情非常可爱。

&ep;&ep;可就是这样,赌客们还是连头都没有回,专心在桌面上。

&ep;&ep;陆文龙看看张志强,也就不打搅他了,跟着侍应生出得门来。外面却站了三人,其中一名俨然就是上次葛炳强安排招待陆文龙和张庆楠一行澳门游的道上头目,现在看见陆文龙就齐齐发声:“六爷好!”

&ep;&ep;陆文龙看见阿刚和小庄已经并肩从走廊另一头在侍应的引导下过来。点点头对面前三人开门见山:“强叔关于这边的事情有什么安排?”

&ep;&ep;一名中年人走近点小声:“强叔的意思还是要咬紧这边澳门接单的公司,只是这边似乎听到点风声,销声匿迹了。”

&ep;&ep;陆文龙点头,示意一下手杖:“我也就是来看看,有伤,动不了手。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就是了。”在跟张志强讨论过关于这种犯罪快感以后,陆文龙开始有意识的排除自己越陷越深的那些营生,开始想抽身而出了,何况他早上连三四亿放在面前都一笑而过,哪里还会在乎从那个老朱身上剥点皮,现在不过是葛炳强还兴致勃勃要拿好处罢了。

&ep;&ep;一直没开口最后一人思考一下:“六爷,我们十四k和澳门这边不少人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和胜跟他们还更近一些,您……如果不是很有兴趣,玩玩就回香港吧,这边最近也不怎么太平!”

&ep;&ep;陆文龙心中似乎有点警惕了,对于早上张志强英雄惜英雄的邀请,现在看来可不是白吃白拿那么轻松简单:“你们在澳门有地盘么?”

&ep;&ep;最后开口一人坦承:“去年强叔就打算在澳门拿一个赌场的经营权,就是被澳门本地帮派给强行拆台,才让我们投了大把钱打水漂……而且,还是澳门的十四k把我们挡出去的。”

&ep;&ep;陆文龙小惊讶:“信字堆不也是十四k的堆头么?香港才是十四k的大本营吧?”

&ep;&ep;这边表情尴尬:“相互之间就是个名号而已,早就没有相互管辖权,就算在香港各堆头之间也是经常开火的。”

&ep;&ep;这也许才是江湖吧,没有谁能真正的一统江湖,谁的名气大最招摇,没准儿就是要挨枪子的出头鸟,就好像现在暗地里风头正劲的六爷?

&ep;&ep;陆文龙再问一句:“那在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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