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起来陆文龙这一次真的叫点儿背!
&ep;&ep;整日打雁终被啄了眼,在车上就觉得腰腹部一片火辣辣的刺疼,但已经一脸挂着眼泪的顾砚秋在他腰间摸了半天,都没摸着后背有什么血迹,子弹看来是从龅牙驹的背上打穿了进他腰间却没出去!
&ep;&ep;陆文龙神智还算清醒,睁着眼尽量露出点笑:“秋秋妹……不急……小庄,抽这丫的两嘴巴,抱得太紧了。”
&ep;&ep;小庄明白他的意思,不停掐龅牙驹的人中,真急了就上手抽,旁边跟着一块的龅牙驹弟兄大急的暴跳如雷,小庄头都不回解释:“他不醒过来,没等到点儿就死过去了!”这龅牙驹俯身趴陆文龙身上,倒是不会昏迷着舌头堵住呼吸道窒息。
&ep;&ep;龅牙驹在小庄有点粗暴的对待下,还真的悠悠醒转来,看见陆文龙的时候才松开点手,他的弟兄立刻伸手抱住他,陆文龙还提醒:“慢点……平躺到医院再说。”这会儿鬼晓得什么地方受伤。
&ep;&ep;小庄手脚麻利的帮两人堵住伤口止血,叫阿刚伸手一直按住,顾砚秋想按,可手上没劲,于是她就一直陪着说话,看陆文龙其实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了。
&ep;&ep;可龅牙驹居然跟陆文龙并肩躺着,艰难:“六……爷,有胆识,好兄弟……”
&ep;&ep;陆文龙居然有点惭愧,他敢动手是因为他不在乎龅牙驹的性命,真换做他自己的弟兄,好比维克托那一阵他都投鼠忌器,一直不敢上,现在只能抽动脸颊苦笑一下。
&ep;&ep;阿刚小心的看着:“两枪,两个眼儿!”口气似乎有点不忿,嫌人家龅牙驹没把子弹给挡下来。
&ep;&ep;小庄也看:“这位是贯通伤,没那么危险,就是失血过多,六哥这个得做手术。”
&ep;&ep;陆文龙脸色已经有点发白,随口笑:“玛德昨天刚取了弹头,今天又来俩……”这实际上是绷着的架势,换来澳门弟兄的侧目跟大拇指。
&ep;&ep;不是每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这么淡然的,大多数人早就看着自己身上冒血的窟窿眼儿大喊大叫了。
&ep;&ep;所以直到诊所抵达以前,陆文龙跟龅牙驹还能保持勉强的清醒。
&ep;&ep;去不了大医院,只能到类似上次陆文龙取弹头的私人诊所,帮龅牙驹止血输血都还简单,这家伙运气也不错,没有伤到脏器,缝合手术都很简单,陆文龙的问题就很麻烦,因为这边的医师稍微诊断一下就得出结论:“弹头靠近脊椎……以我这里的设备跟外科手术能力,风险非常大,非得去比较大的医院!”
&ep;&ep;澳门这边的医院基本就没法去,现在水房帮跟龅牙驹的火并已经成为警察关注的重点对象,中午时分才在大赌场外枪击示威,不到三个小时,就直接火爆群殴,现场现在已经倒下起码六具尸体,伤员十多个,警察肯定把各大医院都作为查案的重点关注对象,甚至连这种小诊所都开始有刑警开始探头探脑查看。
&ep;&ep;所以现在也只能帮陆文龙止血输血,好在也没伤到大血管,没那么危急,陆文龙脸上也开始有点血色:“回香港!”
&ep;&ep;必须回去了,现在搞成这幅模样,真是从屯门一战开始就走背字旗,陆文龙不知道自己呆在澳门这个风险颇大的地方,接下来自己身上还要打多少补丁!
&ep;&ep;龅牙驹已经能支撑着起来,一个人高马大的马仔举着血袋跟在他身边,过来坐陆文龙的病床边:“留下来!跟我一起打江山!”表情端的是情真意切,求贤若渴的模样!
&ep;&ep;想来陆文龙兔起鹘落的那几下还是给龅牙驹留下了深刻印象,特别是陆文龙后来拔枪射杀水房坤,更是干净利落救了两人的命,既然陆文龙救过他,他也把命还给陆文龙,现在相互之间就是过命的交情不谈什么恩情好处了。
&ep;&ep;但开什么国际玩笑,堂堂一个华国奥运冠军跑澳门来跟他一起搞黑*道经营,陆文龙浑身虚弱得完全无力都想笑,但真的笑不出来:“驹爷……你还是等我回香港把伤养好,ok?老子身上现在三个弹孔,都特么的还在流血……青山流水依旧在,老子只要还活着,不就随时能跟你一起快活?”
&ep;&ep;陆文龙的江湖味的确重,话说得断断续续,但很硬气,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龅牙驹都觉得熟稔了,想拍他肩膀又怕拍到伤口:“阿龙,那就等你来澳门喝酒了,兄弟!”他的话说得更情真意切,最后是拖着输血袋亲自把陆文龙送到海边搭乘大飞的。
&ep;&ep;经过今天一役,澳门自然还是有藏在赌场后面的大佬,还是比他这个还要动手的层面高很多,说不上是龅牙驹他一人的天下,但起码在台面上双花红棍这个动手的层面,所有人都要在意他的意见了。
&ep;&ep;能在他要风得风时候不跟他分享胜利果实的强硬手段,自然也能作为未来的强援,从现实的份儿上,陆文龙也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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