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你何干?”

&ep;&ep;归蒙笑了一下。

&ep;&ep;“御史参了池家一本,父皇正在宣政殿大怒。妹妹此时过去,当心惹父皇生气,说丽妃娘娘教子无方,连着丽妃娘娘一起责罚。”

&ep;&ep;归蒙这番话,让归苼愤怒不已。二哥哥归茁伏诛后,德嫔娘娘被斥教子无方,打进冷宫。若不是丽妃出银钱为她打点,恐怕早就熬不过去了。

&ep;&ep;“太子哥哥有话直说,归苼年岁小,又久居宫外,这些弯弯绕绕的,听不太懂。”

&ep;&ep;丽妃式微,归苼便也得忍气吞声。可是她又气不过,只得出言暗暗讥讽。

&ep;&ep;“池温现在人在西北,我只要拿出他参与谋反的证据,父亲就会立刻召他回金陵。到时候,证据摆在眼前,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ep;&ep;“池哥哥才没有呢!你不要冤枉好人。”

&ep;&ep;归苼出言反驳。

&ep;&ep;归蒙却微微一笑。

&ep;&ep;“罪人归茁已经伏诛,可是他身后的势力还未清算,你说,我有没有证据。”

&ep;&ep;第27章

&ep;&ep;归苼知道,废太子归荣与二皇子归茁,俱是被归蒙陷害。那些罪名,根本就是莫须有。便是之前东宫发现的巫蛊之物,也是归蒙放进去的。

&ep;&ep;泰安帝前些日子刚刚大病一场。他已从盛年迈向中年,面对衰老有着难以名状的恐惧。他已经慢慢老去,而自己的孩子,却越长越大,仿佛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

&ep;&ep;他的权势,他的威严,慢慢的,都要交给这个孩子。

&ep;&ep;终于,这种恐惧压倒了最后一根稻草。泰安帝不再是以前那个英明睿智的皇帝,他如同所有的帝王一样,开始无端的猜忌。

&ep;&ep;归蒙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归荣与归茁,毫无还手之力。

&ep;&ep;归苼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太子冕服的兄长,内心生出无限恐惧。

&ep;&ep;“不要去找父皇,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动不得气,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便好。”

&ep;&ep;归蒙语气和蔼,俨然一位好兄长的样子。只有归苼知道,他仿佛是一只藏在草丛里的蛇,阴森森地吐着信子。

&ep;&ep;“我不想嫁给张家公子。”

&ep;&ep;归苼知道自己与他说话根本不用,却仍旧忍不住想说出来。她倒是要看看归蒙能说出什么来。

&ep;&ep;“张家公子哪里不好吗?”归蒙一脸疑惑。

&ep;&ep;归苼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ep;&ep;“张家家风纯正,子弟不纳妾不娶小,若是无子,也只得从兄弟中过继。这样的驸马,阿苼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ep;&ep;归苼自然知道张家的优势,可是她就是不喜欢。

&ep;&ep;“池家也是如此。”

&ep;&ep;“池温比你大上好几岁,不似张恒,与你年岁相当。况且张恒是新科探花郎,样貌英俊、仪表堂堂。我与阿芙自幼关系甚好,这样的俊才,我都没舍得留给她。阿苼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ep;&ep;“我不喜欢。”

&ep;&ep;归苼执拗地说道。

&ep;&ep;归蒙忽然一笑,抬手去摸归苼的头发。归苼避之不及,被他触到了头顶。她只觉得恶心,从头到脚都不自在起来。

&ep;&ep;“还真是小孩子。池温哪里比得上张恒,喜欢不过是一时的。等你跟张恒成亲,你就能明白为兄的苦心了。”

&ep;&ep;归苼刚要继续说话,发现不远处的假山后面,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她眼神好,观衣裳的颜色,应该是父皇身边的内侍。她看着归蒙,忽然明白他为何说话变了语气。原来他早就知道有人在后面偷听。

&ep;&ep;“那阿苼就多谢兄长了。”

&ep;&ep;归苼也变了口风,语气乖巧。可是她的眼神依旧冰冷。

&ep;&ep;归蒙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略微偏了一下头。

&ep;&ep;“阿苼这般聪明,日后定能好生帮我。”

&ep;&ep;归苼不想再与他多言,行了礼便回了凌烟阁。信已经是送不出去了。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告诉池温,自己并不想与张恒订亲。

&ep;&ep;没过多久,想是消息传到了西北。年末的时候,池家便于柴家订了亲。归苼在凌烟阁整整哭了三天。

&ep;&ep;她垂着眼睛,怔怔地发愣。华真道人见她如此,便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仿佛她还是那个会哭会想娘亲的小女孩。

&ep;&ep;这一世,池温退了柴家亲事,想来是他知道了什么,又或者她终于把信送了出去。可是归苼对此一无所知,又不想打草惊蛇,只得慢慢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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