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看到镜子中的半张脸肿起的养子,墨流卿的眼中冷光闪烁。

&ep;&ep;她从来不用胭脂水粉,这一次却不得不依靠这个来遮掩这半张脸了。

&ep;&ep;当完事做完之后,墨流卿戴上白色的面具,遮挡住了那张精致的面容,从后面的窗户跳出去,脚尖一点,从右相府的上空快速的掠过。“这是今天一早就送来的各个请柬!”

&ep;&ep;墨流卿冒着风寒,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再次的回到了凤府。

&ep;&ep;易安见到她,也不问她去了什么地方,而是将从今天一早就收到的请柬递给了墨流卿。

&ep;&ep;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墨流卿坐在书案前,头也不抬的挥挥手,“你去回绝了!”

&ep;&ep;若不是因为现下她身份的特殊,她也不会如此不知疲累的来回。

&ep;&ep;“你师傅可有话传来?”即使是身子不适,墨流卿也还是清冷着音色,抿唇淡淡的问道。

&ep;&ep;“不曾!凤主是否有话需要易安去传?”

&ep;&ep;“不了,你下去吧。”

&ep;&ep;书房的门开了又合上,房间中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ep;&ep;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知为何忽然的在脑海中响起了昨夜陪着她一起在雨中淋了一夜雨的人影。

&ep;&ep;朋友?

&ep;&ep;这是他的原话!

&ep;&ep;墨流卿忽然有些好奇,要是她知道她的目的的话,是否还会如此的告诉她,要和她成为朋友?如果知道她是那个曾经逼迫北流差点亡国的凤鸾时,还能如此坚定的告诉她,想要和她成为朋友?

&ep;&ep;墨流卿承认,如果无关乎利益的话,容洛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可以结交之人!

&ep;&ep;罢了!

&ep;&ep;她要的也不过只是北流的权,去对付南衡罢了,却也不曾想要真正的夺了北流的权,自然,也就无需和他为敌了。

&ep;&ep;或许,结交的话,也不是什么坏事!

&ep;&ep;至于那些请柬,若是应下的话,恐怕多疑的永和帝,在她还没有真正得到重用之前,就得处理了她。

&ep;&ep;大概是因为之前来的时候喝了些药的缘故,此时的墨流卿隐约的有些疲累感涌上来。

&ep;&ep;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能睡下?

&ep;&ep;从宫铭珏的信中,墨流卿知道,虽然南衡的大部分人都信了楚风然的话,可也还是有小部分的人抱着怀疑,坚决不信的态度。

&ep;&ep;现在楚风然还是有些忌惮的,因为遍处都找不到铩羽令,自然也就无法掌控铩羽骑的七万两千人。

&ep;&ep;南衡之所以成为四宇第一国,那自然是因为那七万两千可以以一敌十的铩羽骑的存在。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的一国之君,却连天下四军中的铩羽骑都无法掌握在手中,那么,他的那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ep;&ep;呵,楚风然以为那么简单就能找到铩羽令?

&ep;&ep;或者说,他真的以为凭借一枚铩羽令,就能掌握她的铩羽骑?

&ep;&ep;铩羽骑的七万两千人,都是有血性的人,他们的兄弟,他们的主子被污蔑杀害,现在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那就等于是将他们全杀了,那也没有一点的可能。

&ep;&ep;楚风然以为单单的除去她和她的那些个兄弟,就能掌握了她的铩羽骑?

&ep;&ep;痴人说梦!

&ep;&ep;她会让他亲眼的看到,她是如何的让铩羽骑臣服,让曾经为南衡打天下的铩羽骑,转头对付他们。

&ep;&ep;三千八百八十一刀,这是当初楚风然和凤容将她的那些兄弟凌迟处死的所有刀数。

&ep;&ep;没有忘记,她也绝对不会忘记,终有一日,这三千八百八十一刀的帐,她会一个不落的全部都算下来!

&ep;&ep;绝对!

&ep;&ep;这是她对那些已经死去,却依旧无怨无悔的兄弟们的承诺!

&ep;&ep;“扣扣——”

&ep;&ep;“进来!”

&ep;&ep;墨流卿掩下眼底的森冷和滔天的恨意,眼中一片清冷。

&ep;&ep;望着去而复返的易安,示意他有话就说。

&ep;&ep;“凤主,宫中来了人!”易安低垂着眼帘,语带恭敬的说道。

&ep;&ep;易安很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什么人,连师父都俯首称臣,可见面前的少年,虽然年龄不大,却实在是老成的紧。

&ep;&ep;且少年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睥睨的气势,让他在面对这般的人的时候,甚至都生不出任何的忤逆之感。

&ep;&ep;想到师父交代说,一切以面前少年的命令为重的话时,易安对少年的敬重更加的深。

&ep;&ep;宫中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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