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是中秋,却要放众官员回府和家眷团聚,便又赐酒一巡,鼓励几句,宴席就散了。

&ep;&ep;待得众官员一一告退,赏月亭只剩下慕容珪和慕容珮时,杜曼青这才吁口气道:“我并不是存心哄你们的。我确实不是你们这儿的人。”

&ep;&ep;慕容珪和慕容珮齐齐道:“我们知道。”

&ep;&ep;慕容珮道:“太后娘娘所写的词,绝不是南周士子能够写得出来的,且太后娘娘那个宝物,也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再有太后娘娘种种言谈举止,也绝不像南周人。太后娘娘若不是女神,谁是?”

&ep;&ep;慕容珪道:“当日是儿子亲手接住母后的,那股震憾还在,儿子相信母后就是天降之女神。”

&ep;&ep;至这会,杜曼青却认定,慕容珪自始至终是把她当贤德太后看待的,只怕无力证实她的身份,被吕良等人寻机闹事,干脆就换个方式,再次认她为母。

&ep;&ep;慕容珮又坐了坐,便告辞了。

&ep;&ep;月中上天时,赏月亭便只剩下慕容珪和杜曼青了,众宫女内侍皆退得远远的。

&ep;&ep;每碰佳节倍思亲!杜曼青对月举怀,又和慕容珪碰杯,不知不觉,却又喝多了。这一回,她倒在慕容珪身上,柔情喊道:“阿归!”

&ep;&ep;慕容珪心肝乱颤,应了一声,看着她的红唇,这些日子的相思再也憋不住了,缓缓俯下头去。

&ep;&ep;☆、33

&ep;&ep;有桂花香袭来,月色映在酒杯中,风一拂,杯面波光潋滟,月色流敞。

&ep;&ep;慕容珪胸口沸腾,鼻息灼热,不管不顾,只想一尝芳泽。

&ep;&ep;他热热的呼吸拂在杜曼青唇间,杜曼青醉眼瞥他,突然就伸手托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亲下去,却是仔细分辨他的模样,喃喃道:“不,你不是阿归。”

&ep;&ep;“阿青,我正是你的阿珪!”慕容珪柔声呼喊杜曼青,唇齿缠绵。

&ep;&ep;杜曼青一瞬间又迷糊了,托着慕容珪的手稍松,手指抚在他唇上,迟疑问道:“真是你?”

&ep;&ep;慕容珪用力点头,“是我!”

&ep;&ep;杜曼青怒火突然涌上来,石归这渣居然也穿越来了?她手指一拢,合掌成拳,“呼”一声就砸在慕容珪鼻子上。

&ep;&ep;一声闷响,有鼻血溅在酒杯中,一杯白酒成了胭脂色。

&ep;&ep;“嗷!”慕容珪一声叫喊,伸手捂住了鼻子,手心早湿糥一片,全是血腥味。

&ep;&ep;“好呀,鼻子开花了啊!”杜曼青拍手一笑,突然又扑上去,搂住了慕容珪的肩膀,一口咬到他耳垂上,喊道:“咬死你!”

&ep;&ep;***

&ep;&ep;第二天,杜曼青醒来时,便见一殿的宫女全哭丧着脸。

&ep;&ep;“怎么了?”杜曼青记起自己昨晚喝多了,暗觉不妙,一下招过妙心询问。

&ep;&ep;妙心叹息一声道:“昨晚上,太后娘娘打得皇上流鼻血了。”

&ep;&ep;嗷,要命了!杜曼青猛然爬起来,问道:“单是流鼻血么?”

&ep;&ep;妙心这才艰难道:“还咬了皇上一耳朵,咬得血淋淋的。”

&ep;&ep;杜曼青脸上变色,抚额道:“好凶残!”

&ep;&ep;妙心继续艰难道:“皇上带伤,不好上朝,今日在养心殿休养呢!太后娘娘顶好过去安抚一下。还有,太后娘娘酒品这般,这般......,下回最好不要再喝醉了。”

&ep;&ep;这会儿,慕容珪正在养心殿批折子,他鼻血虽止住了,耳朵上的伤口也敷了药膏,但到底郁闷,因整整一个早上,一直阴着脸,殿内气压极低,骆公公等人大气也不敢喘。

&ep;&ep;待听得殿外有人进来禀道:“太后娘娘来了!”慕容珪脸色才稍缓一些,母后,您把人家弄伤之后,知道赶紧过来看望就好。

&ep;&ep;骆公公借口去迎接杜曼青,赶紧溜出去,待见了杜曼青,行了礼之后,就立在殿外不进去了。

&ep;&ep;杜曼青见了骆公公的形状,也能想像慕容珪恼成什么样了,一时也挥手,让妙心等人候在殿外,她自己进了殿,装起笑脸喊道:“皇儿!”

&ep;&ep;“哼!”慕容珪听得声音,正要抬头,想起什么,又低下头,继续批折子,理也不理杜曼青。

&ep;&ep;杜曼青有些羞惭,蹭过去又喊了一声,陪笑道:“听宫女说,你受伤了,让母后瞧瞧,严重不?”

&ep;&ep;慕容珪听得杜曼青陪笑的声音,一下就笃定了,眼皮子也不抬,继续装酷。

&ep;&ep;杜曼青“咳”一声,伸手摸摸慕容珪的头,又凑近看他的耳朵,见耳垂处虽敷着药,还是瞧得出一排牙印,极是凄惨,一时也红了脸,昨晚太重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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