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说了什么?”

听着漫不经心,可白博毕竟是程越霖的助理,很快就领悟过来,这个‘她’指的并非赵冰,而是阮芷音。

于是白博松了口气,回答道:“说了什么不知道,但赵冰好像挺生气的。”

何止是生气,赵冰虽然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很‘端庄得体’,但她没上过几年学,内里并不是多有涵养。电话里的态度,已经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了。

听白博这么说,程越霖顿时没了继续探究的兴趣,轻嗯一声挂断电话。

包厢里,其余几人都在打牌。

唯独他自然地半靠在沙发,姿态懒散地晃了晃手里清澈透明的酒杯,深邃漆黑的桃花眼若有所思。

‘金煌’是岚桥最出名的高端私人会所,每日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即贵,且还有不少明星陪同着出入。

就说他们刚来的时候,隔壁敞着门的包厢里就坐着俩女明星陪严少爷喝酒。

对方瞧见程越霖,还打了个招呼。

只是严明锋这回学乖了,没敢再往程越霖这边儿送女人。

毕竟上回送到酒店那个,直接被程越霖命令白博给丢了出去。

“怎么了,霖哥?”

刚打完一局牌的钱梵凑了过来。

今天是场私人局,包厢里除了程越霖、钱梵、傅琛远,还有程越霖大学时的另外两个舍友,任怀和翁子实。

程越霖散漫地抬了抬眼皮,回着钱梵的话:“赵冰也去了时装秀,俩人好像碰上了。赵冰给白博打了电话,态度不好。”

昨天钱梵问他什么时候带阮芷音来见见大家伙,可程越霖的回答是“她要去看时装秀,以后有空再说”。

不过,暂时是不会有空的。

听说阮芷音在时装秀碰到赵冰,钱梵眉头陡然皱起。

没多久,他一拍大腿道:“赵冰态度差,肯定是嫂子为了维护你骂她了呀!这人打电话是怎么着?告状?她想得美!”

“霖哥,你回去之后哄哄嫂子,没准她今天被赵冰给气着吃了亏呢。”

钱梵义愤填膺手舞足蹈地说完,抬头就看见程越霖眼神悠悠地盯着自己。

被这蹊跷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颤,钱梵紧张道:“你......干嘛突然这么看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还是比白博强了不少。”程越霖不吝赞赏,轻笑一下,拍了拍钱梵的肩膀。

而后,他起身取过自己的外套,说了句:“我先回了。”

“别啊,怎么走这么早,不是说好了等会儿一块去射击的吗?”

程越霖这段时间到点就下班,晚上也不出来。钱梵好不容易组了个局把他约过来,结果这人又要走了。

钱梵还想再劝上两句。

然而程越霖已经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口,扬了扬眉,摇头轻笑道,“不了,我得回家,哄、人。”

钱梵:“......”

这人真的好他妈嚣张。

///

从会展中心出来,阮芷音先把叶妍初送回家,而后又驱车去了趟老宅,和爷爷说了会儿话。

她每周都会过来两回,凑的都是老爷子醒过来的时间。因为一起上下班,程越霖偶尔也会陪她过来。

阮老爷子倒是挺喜欢程越霖这个‘孙女婿’,才过去短短一月,待他居然比从小看着长大的秦玦还亲切几分。

阮芷音颇感意外,细想后,觉得程越霖陪她来探望爷爷,或许是从阮老爷子身上看到了他爷爷的影子。

不过尽管如此,阮芷音依旧很感谢他,也愿意包容下他龟毛的脾气。

这段时间,阮老爷子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阮芷音多次劝说他去医院,但他每每都是固执地摆手拒绝。

不过和医生沟通后,对方却说老爷子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在熟悉的环境放松心态,可能比在医院要好。

于是阮芷音也不再劝。

///

从老宅出来,阮芷音的心情多了几分沉重,打开车窗透了透风。

驱车回到别墅,她开门进屋,刚换过鞋走进客厅,就看见程越霖悠然靠在沙发上,百年难见地......看着电视。

宽大清楚的屏幕上,放了电影。

阮芷音瞧了一眼,发现是部十分经典的爱情喜剧。

她瞥了瞥眉,突然从脑海中翻出一点关于程越霖的记忆。

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阮芷音正值高三。秦湘说自己托哥哥买了两张票,约她周末时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秦玦帮忙把票送过来时,程越霖瞥了眼她手中的电影票,轻笑一声,趾高气昂地评价了一句——‘无聊’。

彼时,眼底的不屑格外浓厚。

也不知道,这些年他的品位变化为何如此之大,现在居然能看得津津有味。

收起迷惑,阮芷音开口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还以为程越霖要和钱梵他们好好聚一聚,可这会儿才不到九点。

程越霖没有回头,调低了点电视音量,淡淡道:“哦,结束得早。”

说完,又漫不经心地道了句:“白博说你今天见着赵冰了?”

阮芷音抬眸看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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