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京城而来。

&ep;&ep;京城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慌。

&ep;&ep;谢元祺坐在战车上,让人不停地在城下喊,谢元嘉非是先帝子嗣,名不正言不顺,他自己不过就是为先帝除掉危害江山社稷的逆贼而已,名正言顺。只要城内的人肯投降开门,他保证宽赦所有人,不动城内一分一毫。

&ep;&ep;但他这话自然是不能信的,谁不知道他这人心狠手辣,一路上杀的不都是自己人吗?让他进城不动他们一分一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ep;&ep;于是谢元祺就开始命人搭城梯,开始让手下人往城墙上爬。

&ep;&ep;守在墙上许久的精锐们就把早已准备好的投石机推出来开始混战,一桶又一桶的油往下倾倒,城墙下一片火海,到处是厮杀惨叫的声音。

&ep;&ep;谢元嘉就坐在朝堂上听着他们不停地往回带城门口的战况,心里稍稍的宽心些,这样也还能撑个三五天,也许、也许真能有援军?

&ep;&ep;他不敢去想这个事实,他已经让傲雪拿着兵符去任州调兵了,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调那头的兵力,就好像拆东墙补西墙一样,可是现在京城要不保了,他只能先保住京城再说。

&ep;&ep;他也想活着,也想带着大家都活下来,到时傅景鸿他们回来了,不至于面对一片断垣残壁的京城。

&ep;&ep;只要能撑过几天,任州调兵三万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p;&ep;谢元嘉自己对自己这么说道。

&ep;&ep;他身后还有很多人,谁都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唯独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