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花江上有船,不可怕!

毕竟祭祀已过,可以下江捞鱼了!

可怕的却是,这船是战船,而且自船上疾射而出的数万枝长箭,犹如箭雨般射入丛山之中。

“嗖嗖嗖!”

疾飞的箭矢,犹如阴毒的蛇信,总能精准的穿过丛林,寻找到山贼的身上。

“啊……”

“痛死了……”

“救我……”

于是乎,从林之中,响起一片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如若不是沈公子传信及时,只怕他们这批人都要交待在这里。

破落的山神庙中,倒塌的神像案桌上,老大一脸阴沉的坐在上面,望着不宽大的地方上摆着几十条死去的兄弟,还有那上百个东倒西歪、连站起来都费力的兄弟,他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莫轻弹,流泪莫如流血!

血,他流了!他的左臂上,还插着一只利箭!

血,正顺着这支箭矢慢慢的流出,流到那案桌之上,已成一滩。

他的泪水,更是将他那条厚实的青衫泪湿了!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听从沈公子的建议,为什么要与老三做出一番争执,如果自己能果断此,这次怎么会伤亡这么重?

“踏踏踏!”

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打断沉闷且惨叫的时空。

一行人急速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领头的是位青年,一脸书生装束,白衫长袍,一条白色长腰带束着,一柄长刀悬挂腰间,脚踩千层底,却未沾上一丝灰尘。白皙的脸庞,让人很易联想到营养不良,可他那双明亮的眸子,却是是夜晚最亮的星星都要灿烂有光。

一袭青丝,被一条丝绸轻轻挽起,随着他的走动,青丝随风而起。

他,正是最近活跃着的沈浪。

沈浪目光疑惑的打量着受伤的人,甚至吃惊地望向了那些已死亡的兄弟,就连跟随着他之后的数十个兄弟们,都有些吃惊不已。

要知道,他们这次可是没有一人受伤,虽说是撤退,但却没有损伤一丝战斗力,可是老大这边呢,竟然会有如此大的伤亡?

这不得不令他们吃惊!

他们可是派人送信了,难道那个兄弟没有将信带到?

抬头,正待寻找那个送口信的兄弟时,一条人影犹如疯虎般的跳将过来,不由分说的挥动砂钵大的拳头朝着沈浪就是几拳砸去。

好在人影飘来之时,沈浪人已晃至一侧,接着,脚下随风而动,犹如一个急速旋转的轮子般,几个晃动就已落入山神庙中老大跟前,而紧跟着,众多大汉跳了出来,齐齐挡着沈浪之前,齐声叫道:“三当家的,你这是……”

“娘老子的!你个臭小子,明知道是陷阱,怎么不让人早点将信息带过来!害得我受伤,更是有兄弟都死了!”

裘德被一群人给拦住,眼红得如疯虎般大声吼道。

沈浪闻言,脸色变得难看之极,而跟着他一起的数十个大汉,脸上都显出愤愤不平的神色,可碍于身份也只得咽着无语,但那眼神,很是仇视地盯着裘德。

“老三!你给我他娘的闭嘴!”

“老大……他……”

“老三,你翅膀硬了对不?啊!”老大蓦然间冷声说道,“这事能怨沈公子?如果你不出言阻拦,会有这事?当初你听我的,立马撤退,你又何尝会受伤?啊……”

老大自神案之上跳了下来,扒开众人,来到裘德跟前。

“老大……”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众人惊讶地望着愤怒中的老大。

“跪下!道歉!!”

“老大……我……”

“跪下!!”

…………

箭矢取出,上面有着数个锐利的如倒悬的狗牙般的利刃。

而箭矢的簇头之上,更是晃动着一丝异样灵动。

“唉,倒齿犬牙箭!”沈浪神色一凛,又将目光落在那箭矢的簇头之上,“一次性的追踪符纹!”

“沈公子,你认识这些东西?!”老大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个青年,很是神秘!

这半年来,自认为对他有所认识的老大,陡然间觉得,这位青年的身份又有些变故。

还好,老三已被众人带出山神庙,要不然的话,只怕又要平空生出许多的事端。

摸了摸左臂,那里,已是被这支什么箭给扣了一块肉,虽说敷上了上等的金创药,但那疼痛,依然令老大直抽冷颤。

“老大,我们还要退!”

“还要退?”老大惊叫道,“你是说,我们要往北氓山深处而去?”

“不错!最起码我们还要退三十里!而且要立马动身!”沈浪冷静地说道,“如果我所记没错,这应该是君子国康亲王所研制的武杀人利器!而且,康亲王是个野心极大之人。这次,应该是想拿我们来试验其武器的!”

“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