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局未完,胜负已定,苻鸾气定神闲收回棋子。

&ep;&ep;而此时的慕容冲脸上却是难堪,今日才发现,自己与暴君的棋艺完全是云泥之别。

&ep;&ep;渐渐的,他的面色愈发苍白,忽然明白,原来这些年来,他自己才是真正不堪一击的弱者。

&ep;&ep;“你输了~”

&ep;&ep;“你又输了~”

&ep;&ep;“你不是孤的对手。”

&ep;&ep;落子无悔,她再也不是那个为博他一笑,而刻意让棋或滑稽的以悔棋的形式,讨好取悦他的暴君。

&ep;&ep;“你们都下去!”

&ep;&ep;看着那些鲜卑少年围在暴君身边,慕容冲忽然伸手将败局已定的的棋盘掀翻在地。

&ep;&ep;“殿下,这是皇极殿~”那名为皇帝陛下奉茶的少年忽然轻笑一声,揶揄说道。

&ep;&ep;“慕容冲告退!”

&ep;&ep;原本准备好的道歉之言堵在心头口难开,慕容冲睥一眼正捏着一颗棋子出神的暴君。

&ep;&ep;见他没有开口挽留的意思,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委屈,他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ep;&ep;心情郁结,苻鸾兴致缺缺的在老冯的怂恿下,来到御花园散心。

&ep;&ep;远远的就听见假山后传来男女嬉笑声。

&ep;&ep;这声音很熟悉,苻鸾刹住脚步,独自绕到假山后。

&ep;&ep;却见慕容冲正推着秋千架,而那秋千架上坐着的,不是宫女鸾儿又是谁?

&ep;&ep;“啊~”

&ep;&ep;一声惊呼,鸾儿竟是径直从荡漾的秋千架上跌落,慕容冲眼疾手快抱着她的纤腰。

&ep;&ep;二人双双坠落在地,而鸾儿整个人扑在慕容冲怀里。

&ep;&ep;“公子,你....呜...”跌坐在地的慕容冲眼睁睁看着一簇锋利的箭矢从鸾儿的脖颈穿过。

&ep;&ep;殷红的血顺着箭矢滴落在他脸上。

&ep;&ep;“不好意思,孤在御花园内行猎,手滑!”

&ep;&ep;错愕惊恐的慕容冲看着暴君笑着走到他面前,一脚将还在挣扎喘息的鸾儿踹到一边。

&ep;&ep;她死了,鸾儿死了!

&ep;&ep;兔死狐悲,在暴君眼中,一条鲜活的无辜生命就像草芥蝼蚁般,手滑两个字,就诠释了鸾儿的死因。

&ep;&ep;“慕容冲!!你干什么!”

&ep;&ep;冯恒没想到慕容冲竟敢将皇帝陛下推翻在地。

&ep;&ep;此时看着跌坐在地的皇帝陛下,冯恒气的差点拔剑将慕容冲就地正法。

&ep;&ep;“呵呵呵,不好意思,陛下,我一时手滑!”

&ep;&ep;慕容冲挑衅的看向暴君,伸手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ep;&ep;“你很喜欢她?不若将她赐给你为妻,或者孤找一百个与她相似的女子,赔给你!”

&ep;&ep;苻鸾也不起身,盘膝坐在地上,语气冰冷的说道。

&ep;&ep;“不必,你除了靠杀戮解决问题,还会什么?”

&ep;&ep;忽然对暴君很失望,他似乎觉得杀戮能解决任何问题,包括让他彻底臣服。

&ep;&ep;俯身抱起鸾儿的尸首,慕容冲扭头离开。

&ep;&ep;“哼!”苻鸾起身,朝着与慕容冲相反的方向拂袖而去。

&ep;&ep;冯恒看了看陛下,又看了看抱着尸首的慕容冲,最后一咬牙,小跑着追上慕容冲的脚步。

&ep;&ep;“慕容公子,这鸾儿是太后的人,太后与陛下素来不对付,为何会好心送一美貌婢女给你?”

&ep;&ep;“陛下这几日为公子茶饭不思,还有那些鲜卑少年,是老奴斗胆自作主张送到陛下面前。”

&ep;&ep;慕容冲的脚步顿了顿。

&ep;&ep;“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