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容冲起身,走到暴君的御案前,忽然看到一盘核桃。

&ep;&ep;这核桃,从前在昌黎城外广植,有多少年没尝过家乡的核桃了。

&ep;&ep;“笃笃笃~”

&ep;&ep;却见暴君竟是拿着什么东西在砸核桃。

&ep;&ep;慕容冲回过神来,定睛一眼,却是暴君的传国玉玺。

&ep;&ep;“苻坚,我想说..唔..”嘴里被塞进一颗核桃仁。

&ep;&ep;慕容冲还没开始咀嚼,就看见暴君又端起玉玺继续专心致志砸核桃。

&ep;&ep;没一会功夫,他的口中就鼓鼓囊囊都是暴君塞给他吃的核桃仁。

&ep;&ep;“陛下!”慕容冲伸手捂着嘴角,将核桃仁尽数吞下。

&ep;&ep;“好吃吗?”

&ep;&ep;暴君眸中带着笑意,慕容冲的眸中亦染上一抹温如暖阳的笑意。

&ep;&ep;用传国玉玺砸的核桃,自然..好吃~

&ep;&ep;“孤能让这核桃更好吃!”

&ep;&ep;苻鸾又砸好一颗核桃,款款走到慕容冲面前。

&ep;&ep;她踮起脚尖,含着核桃,二人拥吻着一起分食。

&ep;&ep;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凌乱,才不舍的分开。

&ep;&ep;“苻坚..别闹~”慕容冲用下巴抵着暴君的额头,强迫自己平复紊乱的呼吸。

&ep;&ep;“傻凤皇,你看看,多大的事,值得用求?儿子反叛与父亲有何关系?孤不会迁怒慕容垂。”

&ep;&ep;苻鸾伸手环住慕容冲的腰,将脸颊藏在他怀里。

&ep;&ep;“孤信不过慕容垂,还信不过你吗?你放心,孤对慕容垂不加任何罪责,仍然委以重任,担任原来的职务。”

&ep;&ep;“信我?陛下难道不怕我谋反?”慕容冲面上表情有一瞬间凝滞。

&ep;&ep;“孤的龙椅,你随时可以坐。”

&ep;&ep;苻鸾牵着慕容冲的手,像个孩子似的拉着他来到龙椅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了龙椅之上。

&ep;&ep;“我有事先回去了,陛下..陛下..记得早些回来吃午膳!”

&ep;&ep;沉浸于苻坚的柔情中,慕容冲觉得脚下是虚浮而不切实际的云端,让他整颗心都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ep;&ep;此时拥着暴君,他心中却想得到更多,他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旖旎画面震慑,几乎是红着脸落荒而逃。

&ep;&ep;“跑慢些~”

&ep;&ep;语带笑意,苻鸾目送傻凤皇离开,当收回眼神之时,眸中闪过一丝忧色。

&ep;&ep;“慕容垂迟早要反,通知我们在郧城的探子,盯着慕容垂,但凡有一点动静,立即上报。”

&ep;&ep;苻鸾心里很清楚,慕容垂就如龙虎,不是可以驯服的人。

&ep;&ep;若有朝一日,慕容垂遇到合适的机会,就不可能控制了,不如早日除去他。

&ep;&ep;如果没有慕容冲,如果慕容垂不是慕容冲的叔父,他很早就已经死了。

&ep;&ep;“陛下,丞相一心想除掉慕容垂,若他知道您...定会寒心..”

&ep;&ep;冯恒点到为止,忧心忡忡提醒道。

&ep;&ep;除掉慕容垂,是陛下和丞相王景略早就制定好的方针。

&ep;&ep;如今陛下为了一个慕容冲,而朝令夕改,恐怕丞相王景略不会善罢甘休。

&ep;&ep;王景略的反应比苻鸾想象中更为激烈,他竟是在次日就上奏提出辞官。

&ep;&ep;听到王景略辞官的消息,慕容冲在朱鸟宫内不安的来回踱步。

&ep;&ep;“牧瓷,陛下赐给我的出宫令牌在何处?我要出宫一趟。”

&ep;&ep;换做是从前,王景略辞官对慕容冲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但如今他却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