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孤?哦..差点忘了他已经是大燕的皇帝陛下。

&ep;&ep;“当孤的男宠~取悦孤~”

&ep;&ep;慕容冲语气轻佻,伸手挽起苻坚披散在身后的青丝。

&ep;&ep;明灭扑朔的烛光映照下,穿着女装的暴君腰束素色缎带。

&ep;&ep;肩若削成腰若尺素,盈盈一握衬出纤瘦身段。

&ep;&ep;慕容冲的眸子暗了暗。

&ep;&ep;原来当年在幻觉中见到的女子,与暴君苻坚根本就是一个人。

&ep;&ep;他竟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将苻坚烙印于心间,永生不灭。

&ep;&ep;掌心触及到一片冰冷湿寒,他微微蹙眉。

&ep;&ep;下意识取过一旁的干净帕子,小心翼翼擦拭暴君散落的青丝。

&ep;&ep;他老了,青丝间竟是夹杂着缕缕银发。

&ep;&ep;“慕容冲~”

&ep;&ep;苻鸾不知道慕容冲在她身后干吗,于是有些忐忑的准备转身去看。

&ep;&ep;“孤命令你不准动!”慕容冲语气中带着薄怒。

&ep;&ep;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青丝。

&ep;&ep;他擦拭的很认真,动作很轻柔,仿佛那青丝就像稀世珍宝般。

&ep;&ep;而他眼中泛着脉脉柔情若春风十里,但却不自知。

&ep;&ep;鼻息间都是暴君熟悉的清冽馨香气息,他紧张的额发上早就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ep;&ep;伺候暴君苻坚,比指点江山,开疆拓土还让人紧张。

&ep;&ep;即使如今他已经是大燕的皇帝陛下。

&ep;&ep;“苻坚,做孤的男后可好?”

&ep;&ep;他黑眸低垂,瞳孔里装满了暴君的身影。

&ep;&ep;自从他当上皇帝之后,朝臣们就隔三差五的劝谏他立后。

&ep;&ep;但想起他未来的皇后,慕容冲的脑海中就出现苻坚的身影,他觉得自己疯了。

&ep;&ep;苻鸾的肩膀僵了僵。

&ep;&ep;“呵,不自量力,你们鲜卑白奴放牧牛羊逍遥自在的日子过得腻歪了?为什么来长安送死?”

&ep;&ep;“奴?”原来他在苻坚的心里就是鲜卑白奴。

&ep;&ep;慕容冲怒极反笑:“呵呵呵~奴就奴罢,孤已经厌倦了为奴之苦,所以要把你取而代之。”

&ep;&ep;他发过誓,若有朝一日重回长安城,他必手持利剑,领千军万马,用杀戮让整座长安城匍匐在他脚下。

&ep;&ep;“咳咳咳咳~”

&ep;&ep;看着暴君佝偻着腰,咳嗽的撕心裂肺,他很痛苦,他…心好痛,慕容冲凤眸微眯。

&ep;&ep;从未看过如此虚弱憔悴的苻坚,就算当年他在战场上伤痕累累都未曾露出疲态。

&ep;&ep;很想拥他入怀,当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慕容冲顿时恼羞成怒。

&ep;&ep;不,他是来杀苻坚的!

&ep;&ep;“滚!趁孤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滚~”

&ep;&ep;苻鸾本想继续追问张夫人母子的下落。

&ep;&ep;但见到慕容冲的态度决绝,为了不刺激慕容冲,于是她只能咬牙离开。

&ep;&ep;忧心忡忡回到皇极殿,却看见灯火通明的皇极殿内,端坐着一个不怒自威的女人。

&ep;&ep;“皇帝,慕容冲都快打到长安城了,你还有心思出宫冶游?”

&ep;&ep;看到盛气凌人的荀太后,苻鸾伸了伸懒腰。

&ep;&ep;“太后,如今你能仰仗的人只有孤!荀氏一族的男儿俱是战死沙场,您难道还想要靠荀家的女子和亲,来巩固您的位置?”

&ep;&ep;荀太后对苻鸾不放心,所以重用荀氏一族的子弟。

&ep;&ep;无论大小战役,荀氏一族的儿郎们都占据重要的地位。

&ep;&ep;如今倒好,荀氏成年男子,求仁得仁,统统都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