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草包兄长太博爱,如今留下这满宫的莺莺燕燕,她却无福消受美人恩。

&ep;&ep;担心慕容冲看到她又着急上火耽误养病,这几日苻鸾都刻意避开慕容冲,甚至都不曾召他来皇极殿内。

&ep;&ep;也不知道这傻凤皇在干嘛呢?

&ep;&ep;淅淅沥沥的春雨细如愁,潮湿阴冷的寒风直朝衣袖钻,苻鸾心烦意乱走在亭台楼阁间。

&ep;&ep;今日召了张夫人侍寝,于是她准备到南薰殿找张夫人。

&ep;&ep;可张夫人似乎有客人,听着南薰殿内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她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

&ep;&ep;原来是慕容冲姐弟二人来找张夫人聊天解闷了。

&ep;&ep;偌大的皇宫内,慕容氏姐弟二人的人缘极差,唯一能与他们姐弟二人说上两句话的,就只有同样来自鲜卑的张夫人。

&ep;&ep;只不过从前只有淑妃慕容婵来找张夫人,她还是第一回遇到慕容冲与淑妃一道前来。

&ep;&ep;这段时间,她暗中让张夫人在明处照拂姐弟二人,替他们挡了许多无妄之灾,所以姐弟二人对张夫人也越发熟络起来。

&ep;&ep;每每慕容婵前来拜访张夫人的时候,苻鸾就悄悄的躲在南薰殿附近的望月亭之内。

&ep;&ep;今日也不例外,她再次来到望月亭等候,等他们姐弟二人离开之后再去找张夫人。

&ep;&ep;“去拿个炭盆来,再去拿些栗子。”

&ep;&ep;百无聊赖,苻鸾让人取来炭盆,然后将栗子丢进炭盆内,边吃碳烤栗子边等。

&ep;&ep;“慕容公子,我才听说你病了,如今可还安好?”张夫人关切的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慕容冲。

&ep;&ep;“多谢夫人关怀,我只是有胃疾,将养几日就好。”

&ep;&ep;慕容冲装作漫不经心的起身踱步走到窗前,今日暴君召张夫人侍寝,这个时辰,暴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ep;&ep;这几日暴君在刻意躲着他,他越是躲着他,慕容冲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今日定要在南薰殿给暴君添堵,恶心恶心他。

&ep;&ep;暴君越想避开他,他就越要在暴君面前出现。

&ep;&ep;直到晚膳之后,暴君都未出现,慕容冲怏怏不乐和姐姐起身告辞。

&ep;&ep;行至望月亭,忽而看见幔帐遮蔽的亭内有微弱的火光。

&ep;&ep;而暴君身边的老太监冯恒,正候在亭子外。

&ep;&ep;呵,他倒是真能藏!

&ep;&ep;慕容冲怒极反笑,不露声色的与姐姐离开。

&ep;&ep;次日,当得知暴君再次召幸张夫人的时候,慕容冲状似无意的怂恿姐姐去找张夫人讨教棋艺。

&ep;&ep;接下来的日子,但凡知道暴君召幸张夫人,他定会想方设法与姐姐一道前往南薰殿,可没有一回见到暴君的面。

&ep;&ep;淑妃慕容婵这几日有些魂不守舍,联想起张夫人那日悄悄与她耳语那番话,她竟是有些心绪不宁。

&ep;&ep;这日与弟弟从南薰殿出来,她看着望月亭内昏暗明灭的烛火,脑海里再次响起张夫人说的那番话:

&ep;&ep;“陛下知道你们姐弟二人在皇宫内无亲无故,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知道你们来南薰殿与我闲聊,似乎很高兴。”

&ep;&ep;“所以每回你们姐弟二人来这,无论刮风下雨,陛下总是躲在望月亭内回避,等你们离开才会到南薰殿内。”

&ep;&ep;那个暴君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