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漆全则拎起郑家宝,轻松的就跟拎起一只小鸡崽一样。

&ep;&ep;郑家宝涨红了脸,双手搭在漆全则的手上,用尽全力却无法撼动漆全则铁铸般的拳头。

&ep;&ep;漆全则把人从门板上拎了起来,然后一手拎着门板,一手拎着郑家宝,无论郑家宝怎么挣扎,生生将人拖到了河边。

&ep;&ep;沙石磨破了郑家宝的裤子,他细皮嫩肉的腿,也被地上粗糙的沙粒磨出了血。

&ep;&ep;一旁的妇女们张着嘴巴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手里牵着的小孩子却兴奋的要挣脱大人的钳制跑去围观。

&ep;&ep;拽着孩子的妇女被孩子往前拖动了两步,想来想去,止不住心里的好奇,还是跟了过去。

&ep;&ep;然后就看见漆全则把门板扔到了河里,顺便把郑家宝也扔了出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扔的有点偏,郑家宝撞到了漂浮的门板上,惨叫了一声掉进了河里。

&ep;&ep;漆全则就站在岸上冷眼看着他往岸上爬,一爬过上来,就把人踹下去,再爬,再踹。

&ep;&ep;最后郑家宝只能调头往门板上爬,折腾的筋疲力尽,好不容易爬上去,就看到漆全则手里拿着很长的用来撑竹排的竹竿。

&ep;&ep;“你、你想干什么!”郑家宝往后退了两步,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一双手死死的抓着门板的边。

&ep;&ep;漆全则举起竹竿捅了过来,郑家宝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ep;&ep;然后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漆全则用竹竿撑着门板,把他推到了河中间。

&ep;&ep;郑家宝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有死里逃生,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懵。

&ep;&ep;漆全则只是站在岸边杵着竹竿,表情冷冷的看着他,郑家宝一个激灵,还未彻底恢复的两根肋骨隐隐的痛了起来。

&ep;&ep;漆全则看着郑家宝飘远,扔掉手里的竹竿,转身离开。

&ep;&ep;那些围观了全程的妇人小孩们,根本不敢看他,下意识的退后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ep;&ep;等他走后,几个妇人眼神一对,一种名叫八卦的东西在她们之间传播,而小孩子们早就凑到了一起,激动的说起刚才的事情,他们分不清善恶,只知道刚刚的漆全则简直帅爆了。

&ep;&ep;郑家宝是漂到郑家村的时候被田里干活的人捞起来的。

&ep;&ep;郑家村的人看到他的时候,他趴在板子上,浑身湿透,裤子上全是洞,上面还带着血。

&ep;&ep;原本江上飘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大家都不敢上前,后来郑家宝看见了他们,出声求救,作为同村的他们不能坐视不理,这才去捞的人。

&ep;&ep;通知他爹娘来接人的时候,郑刘氏直接过去抱着郑家宝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儿啊,那些杀千刀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我的儿呀——”

&ep;&ep;郑望顺黑着脸把人拉起来,呵斥道:“够了,少在这丢人现眼。”

&ep;&ep;然后尽量用客气的语气对一旁的庄稼汉说道:“还劳烦各位帮忙将我儿送到家里去。”

&ep;&ep;几个庄稼汉看郑家宝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样子,只好一起把郑家宝抬回了他家,然后急着回去地里干活,把人放到床上就走了。

&ep;&ep;郑望顺跟在后面连连道谢,等人走了之后,一转身脸就冷了下来,质问床上的郑家宝:“怎么回事?”

&ep;&ep;郑家宝哭着将他之前遭遇的事情说了一边。

&ep;&ep;郑望顺听得额头的青筋直跳,他大声喝道:“多大的人了,就知道哭!”

&ep;&ep;郑家宝害怕的颤抖了一下。

&ep;&ep;一旁帮他清理伤口的郑刘氏心疼坏了,站起来指着郑望顺的鼻子骂道:“就知道吼家宝,有能耐你去跟漆家那些蛮子吼啊,家宝本来就受了伤,你还非要让他漆家哄那个臭婆娘,现在你儿子差点被人害死了,你高兴了?你满意了?”

&ep;&ep;郑望顺被婆娘堵得哑口无言,他又何尝不心痛这个唯一的儿子,但是自从之前的事败露之后,漆家的人就停了他家铺子里的进货来源,眼看着铺子就要开不下去了,他自然就急了,只是没想到漆家的人心那么狠,敢把他儿子扔到河里!

&ep;&ep;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打死那个搅家精!

&ep;&ep;郑家宝见有他娘给他撑腰,底气一下就足了起来,他看着郑刘氏委委屈屈的说道:“娘,我疼。”

&ep;&ep;郑刘氏心疼得心口都颤了一下,凑到郑家宝面前轻声哄道:“娘的宝贝诶,哪里疼你跟娘说。”

&ep;&ep;“哪里都疼,”郑家宝虚弱的就像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样:“娘,我不想去找那个臭婆娘了。”

&ep;&ep;“不去了,咱不去了啊。”

&ep;&ep;郑望顺还准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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