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泠泠把她们送出了宫,她早就向她哥哥管理宫中护卫的手下打了招呼。

&ep;&ep;她们的母家尽管不如上官家权高位重,但好歹大大小小都是些勋贵,即便是有些没落的也不是丞相随便就能动了根基的。

&ep;&ep;这些勋贵祖上大多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有免死金牌,只要不是祸国大罪通常都可以保了性命平安无事。

&ep;&ep;也许被遣散出宫是有些丢人,但至少比丢了性命要强得多。

&ep;&ep;这些妃嫔自然都是感恩戴德的,要知道,上官氏下手毫不留情,统统都是向着要了她们的性命去的。

&ep;&ep;而一部分被打入冷宫的,萧泠泠就完全没了办法。

&ep;&ep;打入冷宫要的是圣旨,上官黎可以轻松的哄着闹着从俞裕那里拿到,而她却不能。

&ep;&ep;“用哀家的懿旨吧,皇家的贵妃,岂能造出那么大的杀孽?是不是终有一日哀家让她不高兴了,她也能直接求了圣旨要了哀家的性命啊?”

&ep;&ep;太后向来不是糊涂的人,连夜给了萧泠泠懿旨,让她放那些个妃嫔出了宫。

&ep;&ep;一时之间,后宫中竟然少了大半的妃嫔。

&ep;&ep;上官黎自然还没有嚣张到和太后硬碰硬,她也不怎么敢,万一真的惹怒了俞裕,那可就是得不偿失。

&ep;&ep;至少,她想要削弱萧泠泠势力和根基的目的达到了一般,也风风光光的在这后宫之中立了威。

&ep;&ep;自此之后,萧泠泠的日子更加的难过了。

&ep;&ep;她的身边已经是没有什么人了,就算曾经还站在她这边的嫔妃,现如今也为了自保而保持了沉默。

&ep;&ep;上官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前朝后宫都是她搅起的水花,可是俞裕非但没有半分的责怪,反而愈加宠爱。

&ep;&ep;性情温润举止有礼这些一听就虚假的话自然是没人再说过。

&ep;&ep;“明媚风华,瑕不掩瑜。”

&ep;&ep;俞裕在一次慷慨的封赏之中这么称赞道。

&ep;&ep;自此之后,雍容华贵的皇贵妃风头无两,受尽了众人的追捧和示好。

&ep;&ep;而萧泠泠,独自一人在凤宁宫中,每日听传闻说上官贵妃多么的受宠多么的得帝心。她心中酸涩无比,但也只能微微一笑。

&ep;&ep;可是,她主动避让,不代表上官黎就真的打算放过她。

&ep;&ep;那一天终究是到来了,让萧泠泠毫无准备猝不及防。

&ep;&ep;只是一个寻常的早上罢了,萧泠泠带领宫妃们去元安宫请安完毕后便回了凤宁宫让大家小憩,顺将六宫中的事务安排下去。

&ep;&ep;只是,这一日,上官黎并没有到来,连个口信都没有。

&ep;&ep;萧泠泠心疑,便派了身边的侍女前去看看。

&ep;&ep;这一看不要紧,就这么出了事。

&ep;&ep;皇贵妃中了毒,昏迷不醒,性命堪忧。

&ep;&ep;萧后难逃嫌疑,被软禁在凤宁宫中。

&ep;&ep;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萧泠泠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ep;&ep;才是刚过年关,祭天也是刚刚过去不久,将将是初春。暖风夹杂着寒意一阵一阵的吹着,倒是不似严冬时的凶猛,却也没少几分凌厉。

&ep;&ep;萧泠泠哪里都去不了,她就坐在凤宁宫的庭院中,美人榻上铺着柔软的锦缎垫子,一件厚实的白色狐裘裹在她身上,无暇的皮毛一点杂色都没有。萧泠泠今日也是细细的描了妆画了眉,一点口脂点在唇上,潋滟的鲜红。金丝红缎的皇后常服穿在她身上,和雪白的狐裘相映着,更显得精致怜人了。

&ep;&ep;“娘娘,该用膳了。”萧泠泠眯着眼,在微微有着暖意的初春阳光底下有些昏昏欲睡,身旁的大侍女子肖低低的开了口,让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ep;&ep;“端来吧,今儿个天气还不错,就在这用了。”萧泠泠有些懒洋洋的在狐裘里缩了缩,脸上划过一丝的倦意。

&ep;&ep;“是。”子肖得了令下去了。

&ep;&ep;萧泠泠困倦的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一不留神的居然睡着了。

&ep;&ep;再次醒来是因为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响。

&ep;&ep;萧泠泠一下子从梦中惊坐起来,猛烈的心悸,刚刚做的梦还隐隐约约在脑海中浮现着,却又晦暗不明。

&ep;&ep;她皱皱眉,轻轻揉了一下眉心,想要缓解一下头痛。可还没有等她完全从迷茫的状态中清醒,一只手就突然伸了过来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ep;&ep;“啊!——”萧泠泠一阵痛呼,毫无防备的接触到冰冷坚硬的地面,狐裘在摔下来之前就已经被扯掉,只着薄薄一层常服的萧泠泠感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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