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宫人,是怎么回事?”

&ep;&ep;到了内殿,摒退了所有的人,萧泠泠拉着子肖坐下,问出自己的疑惑。

&ep;&ep;她也不过是刚刚离开了近一个月罢了,刚刚一路走来,偌大的凤宁宫那么多的宫人,竟然有八成都是生面孔。

&ep;&ep;这般动她的凤宁宫,也未免太过大胆了,是当真以为她这个皇后是花架子吗?

&ep;&ep;子肖听见萧泠泠的话,脸色变了变。

&ep;&ep;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道。

&ep;&ep;“娘娘您被带走没几日,那未央宫的那位便差了人将这凤宁宫里的宫人赶走了大半,然后找各种借口往这里面塞人。”

&ep;&ep;子肖一脸的委屈巴巴,越说越难过。

&ep;&ep;“皇上纵容着未央宫那位,即便是奴婢几次央求都无济于事。”

&ep;&ep;说着,子肖叹了口气,继续道。

&ep;&ep;“后来她愈来愈放肆,将剩下的那些宫里老人也打发了,凤宁宫几乎是经历了一次大洗劫一样,当时子肖,子肖真的以为娘娘不会再回来了。”

&ep;&ep;说着又是两行清泪,萧泠泠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在心里飞快的梳理着。

&ep;&ep;上官黎的意思很是明显了,这皇后之位似乎是志在必得。

&ep;&ep;然而没人想得到俞裕会亲自将自己放出地牢,还突然玩起了外人无从看穿的伉俪情深的戏码。

&ep;&ep;这一切不仅是她没想到,也是上官黎所始料未及的。

&ep;&ep;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这才进入了正题。

&ep;&ep;“子肖,秦太医现在如何了?”

&ep;&ep;萧泠泠压低了嗓音,问道。

&ep;&ep;子肖抬头看了看周围,站起身将殿的门关上,这才回答道。

&ep;&ep;“在娘娘被带走的那天就已经顺利出宫了,娘娘不必担心。”

&ep;&ep;“总不是万无一失的。还是警惕一些好。”萧泠泠叹口气。

&ep;&ep;这偌大的皇宫,她一个人走得,可真是累啊。

&ep;&ep;“娘娘放心,秦太医和娘娘都不会有事的。”

&ep;&ep;子肖最是听不得萧泠泠叹气,红着眼眶安慰着。

&ep;&ep;“明日这个时候,把这个给秦太医吧。”

&ep;&ep;萧泠泠把一封信笺塞进子肖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

&ep;&ep;她什么都不想要,不争不抢,只想保住全家人性命罢了。

&ep;&ep;萧泠泠再次踏进延生殿的时候,俞裕已经在书桌前坐着等她了。

&ep;&ep;“皇后这是去了哪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泠泠。

&ep;&ep;“回皇上,臣妾去了凤宁宫。”萧泠泠屈身行礼道。

&ep;&ep;俞裕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继续道:“明日朕陪你一道过去。皇后想念凤宁宫朕自然也是理解的。”

&ep;&ep;萧泠泠有些难以置信的抬眼看了看俞裕,接着压下心头的震动,低头谢恩。

&ep;&ep;俞裕他,是看出什么了吗?

&ep;&ep;虽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萧泠泠并不想让他知道。

&ep;&ep;谁会想要自己的保命计划被最危险的那个敌人得知呢?

&ep;&ep;“泠儿若是没有用膳就过来和朕一道用了吧。”俞裕走过来,牵起她的手,淡淡的说道,“朕一个人也没什么兴致的。”

&ep;&ep;“……是。”她心头有些一酸,俞裕上一回这么温和的叫她幼名,还是婚前相敬如宾的时候。

&ep;&ep;罢了,人间时常这么艰难的不是吗。

&ep;&ep;自从那日上官黎悻悻离去之后,俞裕就是这个样子了。

&ep;&ep;之前萧泠泠和他呛声的时候他还会沉着脸呵斥,而那晚纠缠之后,俞裕的温和似乎从表面渗进了眼底——萧泠泠确定那不是真的,但是看上去又并不虚假,让她无所适从。

&ep;&ep;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ep;&ep;萧泠泠不认为自己还有半点可以被利用的价值。

&ep;&ep;然而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反抗,只能默默接受俞裕所给予的一切——无论是爱还是恨,难过亦或是温情。

&ep;&ep;只要,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只要秦太医事成。

&ep;&ep;夜深人静,延生殿只留了两盏灯。

&ep;&ep;萧泠泠睁开眼,看着搂着她睡得安和的俞裕,微微怔了一下。

&ep;&ep;呼吸平和而绵长,睡颜那般安稳,是萧泠泠从未见过的俞裕。

&ep;&ep;她和他之间向来横眉冷对,相背而眠。

&ep;&ep;好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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