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再仔细瞧瞧朕是鬼吗?”

&ep;&ep;俞裕顿时逼近上前,黑亮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

&ep;&ep;紧紧闭着眼睛,丞相不敢再看,浑身哆嗦着,口中直嘀咕,“是鬼!”

&ep;&ep;俞裕扯着唇角不再开口,命人将他带走。

&ep;&ep;皇宫显得混乱,将一切都恢复如常,也用了两天,其间,谨王急匆匆地前来回禀,“皇上,丞相不见了?”

&ep;&ep;闻言眉头紧皱,瞪了他一眼,“为何会不见?”

&ep;&ep;“他着实狡猾,只说身子不适,皇上想亲自审理,臣子们自是小心万分,谁知道他竟然偷偷地买通他人,逃出了宫中。”

&ep;&ep;竟会发生此事,皇上的脸色沉沉,看向谨王内疚的面色,将不悦的话咽了回去,沉声道:“他本在皇宫中经营多年,谁也不知道宫中还有多少同伙。张贴画像,全力追捕。”

&ep;&ep;“是!”

&ep;&ep;他领命而去。

&ep;&ep;丞相府中乱糟糟的,一拨接着一拨的官兵蜂拥而来,将里面值钱的东西抢夺一空。只不过,早已经成了空壳。

&ep;&ep;十日前,里间的值钱的东西就被悄然地带走了。丞相偷偷地溜回府中,与早已经收拾好细软的夫人会面后,立即准备逃至远处。

&ep;&ep;夫人日日呆在府中,不明白为何要东躲西藏的。

&ep;&ep;“你懂什么,如今的皇上多恨我们上官府,早早地离开方才是正理,留下来只是死路一条。”

&ep;&ep;夫人颤声道:“老爷,可是我们的女儿,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贵妃,哪能如此就走了呢?”

&ep;&ep;上官丞相唇角扬起一丝冷笑,“皇后,不过是皇上的妻子,贵妃的心也不在上官府,太后如今日日光会念佛,谁顾得上我们呢?”

&ep;&ep;话虽如此,夫人依旧不甘心,默默地垂泪。

&ep;&ep;他们雇佣了艘小船,准备前往南方躲避。

&ep;&ep;开船的是位老渔人,老实巴交的,疑惑地打量了许久,“你们两人出远门?”

&ep;&ep;“对呀,女儿远嫁,我们得去瞧瞧呀,这不,孩子娘想她们眼睛都哭肿了呢。”夫人也不住地点头。

&ep;&ep;老渔人手指着小乌篷船,“船的条件差,你们也不介意?”

&ep;&ep;“不介意,只要能平安到达就行!”

&ep;&ep;磨了许久方才答应,他们才上船,离开岸边,立即有队官兵前来抓人。长长地吁了口气,丞相低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p;&ep;夫人心如死灰,已经不愿意接话。倒是老渔夫扬声叫道:“听说上官府倒台了,那个弑君的丞相正在出逃呢?”

&ep;&ep;浑身一颤,船颤悠地往前,此时已经游入湖中心。他扬声冲着里间叫道:“你看起来气度不差,是不是认识他呀?”

&ep;&ep;“不认识!我们只是小门小户的百姓,哪认识大官?”

&ep;&ep;闻言,渔夫将手中的船橹一扔,径自走了进来,从夫人的手中抢过包袱。她并不情愿,眸中带着哀求。

&ep;&ep;禁不住手中的力气不及他,眼睁睁地见到包袱被扯走又无能为力。丞相眼睛通红,直瞪向他,“你敢!”

&ep;&ep;“上官丞相,我为何不敢?”

&ep;&ep;他将包袱往船上一倒,里面无数的宝物哗啦啦地落下来。随手拾起一样就是价值连城,他啧啧地叹道:“举天之下,除了上官丞相,谁会如此的阔绰呢?你想逃?”

&ep;&ep;“你到底是谁?”

&ep;&ep;明明年老的渔夫突然咧嘴一笑,一点点地将脸上的胡须扯下来,竟是承祉。

&ep;&ep;他的脸色发白,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突地发出一阵惨笑,仰天长叹,“好,很好!”

&ep;&ep;小船慢悠悠地靠近一艘停靠在岸边的画船。

&ep;&ep;远远地望去,上面的瓜伞随风摇曳着,一缕明黄的衣裳刺痛了眼睛,还有萧泠泠及上官雯,夫人揉了揉眼睛。

&ep;&ep;悲痛之余又带着几分欣喜,扯着丞相的袖子欢喜道:“是她们,是女儿啊!”老泪纵横。

&ep;&ep;本以为一辈子再也无法遇见,没有想到居然还够再见女儿。

&ep;&ep;她立刻回眸,只见到一个人影跃向水中,尖声地叫道:“老爷!”晚了一步,人渐渐地沉了下去。

&ep;&ep;“求求你救救他,他不会游水的!”

&ep;&ep;夫人扯着承祉的手跪下来。

&ep;&ep;目光望向甲板上的皇上,见他点头后承祉方才一跃而下,很快拖起一人,侍卫们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拖上船。

&ep;&ep;夫人也被带到船上,微风渐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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