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海端着鸡汤回到家中。/p

厨房里昏黄的灯光下,可见一道清瘦的身影正拄着双拐,在灶台旁洗菜。/p

是他的父亲田根生。/p

田小海只觉鼻子一阵酸楚。/p

五年前的那一场车祸让父亲变成了残疾人,而母亲更惨,直接瘫痪。为了减轻家中负担,已然成残疾人的父亲,时常主动帮着做家务。/p

但每每看到父亲那一副艰难吃力的样子,田小海的心便要痛一次。/p

他连忙跑过去,搀扶住父亲:“爸,你怎么在这洗菜?”/p

田根生见是田小海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咋不能洗菜了,爸又不是不能动了。你看,我都快洗完了!”/p

“爸,你别洗了。快坐下来,先喝点鸡汤吧!呆会儿我给妈端一点过去。”田小海将父亲手中的白菜夺了下来,将他扶到了桌子旁,好奇地问道:“对了,小兰呢?”/p

“唉!你妈背后又长疹子了,痒得不行,小兰帮你妈去村诊所拿药去了。”田根生从口袋里摸出一杆烟枪,往桌上一放,长叹一声道:“你妈这一躺就是五年,苦了她也苦了咱们一家子,这都是命啊!”/p

说着,两行浊泪流了下来。/p

“爸,别哭了!这不是命,是那个肇事的王八蛋害的。总有一天我要找到那王八蛋,让他付出十倍代价。”田小海咬牙切齿地骂道。/p

父母是被一辆豪华轿车撞成这样的,那人逃了,从此田家过上了像地狱般的生活。/p

“上哪儿去找哟!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田根生一边卷着烟丝,一边喃喃自语。/p

田小海咬了咬牙,没再作声。/p

他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鸡汤,立马起身到厨柜里拿了两副碗筷。/p

“爸,来,这碗给你。我端这碗给妈!”/p

田小海分别倒了两碗鸡汤,端起其中的一碗便朝卧室里走去。/p

刚进房间,他便听到母亲哼哼唧唧的声音,显然是躺在床上不耐烦。/p

“妈,你怎么了?”/p

田小海将碗放在了床头,坐了下来。/p

“痒,好痒,妈这后背像是有蚂蚁在咬啊!”母亲余凤莲面露苦色,想要伸手去挠却挠不上。/p

“妈,让我来吧!”田小海将母亲扶起,撸起衣服朝后一瞧,只见老妈的后背上长满了细红的疙瘩。是湿疹。/p

望着那满目疮痍的背部,田小海心中好一阵难受。自从母亲瘫痪以来,这后背上的湿疹隔三差五就复发,将她老人家折磨得不像人样。/p

“妈,动别,我帮你做一下推拿吧!”田小海提起体内雷气,将手掌落在了老妈的命门穴上。/p

“傻孩子,妈这背上是长疹子了,擒拿有什么用。”余凤莲话刚说完,便觉后背一阵灼热,紧接着,是一阵莫名的舒服。/p

“妈,你现在好点了没?”田小海关心道。/p

“奇怪,还真管用了,妈还真不痒了!小海,你这是到哪学的?”余凤莲一脸震惊地望着田小海。/p

“我翻书自学的。”田小海微笑着将雷气收了回来,手掌一撤,端起鸡汤朝母亲嘴边递了过去:“来,妈,你先吃鸡,我去帮你弄点马齿苋来。你背上长的是湿疹,光靠擒拿只能暂时止痒,要配合敷药才能好。”/p

“好!妈这回听你的。”余凤莲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p

“听我的,就把碗端好,先把这碗鸡汤喝了。”田小海认真地叮嘱道。/p

他看着母亲喝了两口鸡汤,这才放心地出了门。/p

田小海快步朝家中菜园子走去,路过村中诊所时,他老远便听到妹妹的抽泣声。/p

仔细朝村诊所一瞧,这才发现妹妹小兰正抹着眼睛在哭。/p

这丫头,正和村诊所的村医苏贵发在争论着什么。/p

“妹,你这是怎么了?”田小海来到了小兰面前。/p

“哥,苏贵发他不卖药给咱们家,也不愿意给咱妈看病……”小兰呜呜咽咽地骂了起来。/p

“为什么?”田小海倍感惊讶。虽然他自己也能治好母亲的病,但这样被人岐视心中还是有些不爽。/p

“因为你得罪了金小彪,得罪了金家。刚才村长通知我了,从今天开始,你们田家已经被列入村里的制裁对象。”苏贵发冰冷地答道。/p

“想不到,村长这条老狗竟然会听金小彪的。”田小海气得咬牙切齿。/p

“没办法,谁让人家金小彪家是咱们村最有钱的一户。村长不听他的,难道还听你的啊!”苏贵发冷笑着用手摸了一下鼻子,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道:“田小海你要从我这里拿药也行,价格翻十倍,这样我也好和村长交差。来,这支药膏五十块钱拿去。”/p

“你太黑了吧!这一支软膏,以前才卖五块钱,你竟然要我哥给你五十块。”田小兰生气地骂道:“苏贵发你怎么和村长同穿一条裤子呢?他让你制裁谁,你就制裁谁?”/p

“少废话,我就问你,要还是不要?不要你妈今晚怕是得痒个半死。”苏贵发将药膏伸了过来,另一只手则做出一副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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