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吼道:“再让我看到你,我就见一次打一次1
他闷哼了一声,眼中的笑意凝结了,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你、你怎么样?我、我不是真的想要打你,你还好吗?”我吓坏了,蹲下身去看着他,手足无措。他刚才不是看起来好好的吗,再说我这一拳又没有用力,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经打?难道毒又发作了?
正在我心惊胆颤之际,他猛地站立起身,哈哈大笑:“上当了吧?”
我的怒火再次被他点燃,二话不说,佛山无影腿就飞了出去。他轻而易举地躲开,笑着叫道:“一点都不淑女1
我又气又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再说话,扭头就走。
无名追了上来,跑到我前面,一边后退一边说:“生气了?”
我站住,盯着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道:“我当然生气!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一回来又如此戏弄于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的毒有没有再发作?这次回来会不会再走,啊?”
无名收起了吊儿郎当,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俯视着我:“对不起!我……”他不再说下去,只是深深地看着我,情绪复杂得我看不懂。
对不起?害我白白担心这么久,回来没有任何交代,只有一句对不起?
我泪眼婆娑地哀怨地看着他,慢慢伸出双手扶在他的腰间。他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眼神变得炽热起来:“兰芝……”
此情此景,风光无限旖旎。
可是,下一秒……
“嗷喔1他凄厉的一声惨叫,本来满是柔情的双眼瞬间充满愤怒,“呀!你这女人1
我早已擦干了泪水,有多远逃多远,边逃边不忘回头冲他做鬼脸,然后停住,叉着腰一本正经地说:“女人的眼泪,果然是最厉害的武器1谁叫你使坏?本小姐的使坏功夫也不是盖的!
他没有追过来,却害怕而紧张地看着我,身体也紧绷起来。
咦,不过是刚才趁他走神之际,我的兰花指优雅地在他腰间卖力地跳了跳舞而已,人家有这么恐怖吗?
“可惜这武器,对老夫却不管用1一个苍老的声音阴侧侧地说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同时咽喉被一只刚硬如铁的大手死死扣祝他人在我身后,我看不见他的模样。他的声音很陌生,我并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为何要抓我。
我无助地看着无名,传达着我的害怕:你还杵着干什么,快来救我啊!
出乎我的意料,无名没有扑过来救我,反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地看着来人,双眼泛起泪花来!
抓住我的老头是谁,无名竟如此怕他?
无名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来人,并不说话。来人抓得我很紧,也不说话。我又惊又怕,偏偏咽喉被锁住,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默然对峙了几分钟,来人突然哼了一声放开我,并解开了我的穴道。我吓出一身冷汗,双腿软软地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等我定了心神回头去看,哪里还有人!
无名默默地把我扶起来,转身就走。
“无名,你就这样走了吗?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1见他又要开溜,我再次愤怒起来,对着他背影跳脚吼道。
他停住脚步,背对着我,不回头,也不答话。我耐心地等待,等待他给我一个交代。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真的想知道?”
我咬了咬嘴唇:“是。”我讨厌这种置身迷雾看不清真相的感觉。
他伸手从胸前掏出一个物事,在我眼前晃了晃:“没错,我身上是中了毒,要靠玉蟾蜍来活命。但它回来了,所以,我没事了。”
“玉蟾蜍1我瞠目结舌,“它、它、它怎么会在你身上?”
“玉蟾蜍是有灵性的东西,只认一个主人。我把它给车旭,车旭的毒不但解不了,反而会吸收它身上的其他毒性。所以,车旭必须回来找我,只有我,才可以用玉蟾蜍给他驱毒。”无名戏谑一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更不会感激到要以身相许吧?”
“可是,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没有否认。”
他耸耸肩:“是你自己乱猜的,我也没有承认埃别傻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值得无名为她卖命的人,无名还未曾遇到。”
原来是我猜错了,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
我心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却也轻松起来,勉强一笑说道:“你没事就好!不过,就算你要走,也该跟我……不是……该跟江夫人打个招呼,毕竟你打扰了人家那么久,一声不吭走掉,太没礼貌。”
“那你替我转告一声,说无名不懂规矩,请江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必放在心上。”
“刚才那个人是谁?”想起来,我兀自心惊胆颤。
“你不必知道他是谁,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淡淡地说,“我差点忘记了,这应该是你想要的东西。”
我接过来,一边低头打开查看,一边问道:“这是什么?”只听一阵风声刮过,我抬头一看,无名已经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