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狗血很没创意的故事,若非主角是无名,我定会呵欠连连倒头大睡。因为主角是无名,这故事听得我惊心动魄。
二十六年前,洛阳有一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的家长病逝,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大儿子十三岁,是正妻莲夫人所生;小儿子九岁,是小妾王夫人所生。嫡出的大儿子顺理成章继承了家业。十三岁的小孩不懂经营,莲夫人便挑起了家业重担。在丈夫死去四个月后,莲夫人生下了一对遗腹子双胞胎,都是男孩。
沉浸在新生生命喜悦中的莲夫人万万想不到,她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一个野心勃勃的家奴见孤儿寡母好欺负,便动了夺取主子家业的歪脑筋。他专横跋扈,一手遮天,口口声声说大少爷没有管理家业的才德,自作主张将家主之位传于小少爷。九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呢?无非是这家奴的一个傀儡罢了。
这家奴成功霸占了主子的家业,更是不放过莲夫人母子。莲夫人有所警觉,连夜把新生的双胞胎托付给亲信带走,她和十三岁的儿子却没有逃过这一劫,双双被家奴所杀。
这家奴没有除掉双胞胎兄弟,如鲠在喉,便一路追杀。带着两个婴儿上路目标太大,那亲信为了保住主子的血脉,一咬牙,将哥哥送给他人抚养,自己带着弟弟逃亡了。不料那家奴神通广大,十天后,竟在一间破庙发现了他的行踪,四处搜寻起来。
那亲信知道那家奴的厉害,心知难逃一劫,便将婴孩点了穴道,在他脸上划了数十刀毁掉他的容貌,抛到路边。亲信打的如意算盘是,如果这孩子被家奴发现,家奴认不出他来,或许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亲信丢下孩子之后便往相反方向跑去,想将那家奴引开。家奴追了上去,一场打斗,亲信不敌被打成重伤。
家奴在破庙放了一把火,将未死的亲信抛入火海毁尸灭迹。他到处寻找,终于给他找到路边的婴孩。此时这孩子已经满脸是血,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本来面目了。
那亲信低估了那家奴的歹毒心肠。那家奴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他一只手提起已被毁容的孩子,丢进了熊熊火海。
姚凌波讲到此处,我已经猜到那被毁容的孩子就是无名,却仍禁不住失声问道:“那孩子呢?被烧死没有?”
姚凌波答道:“那亲信逃亡之前,给他的师兄青玄道长留了一封密信,告之自己的处境。那孩子被丢入火海,正好被追踪而至的青玄道长救了下来。这孩子的命是保住了,容貌却毁掉了。刀伤加上烧伤,没有谁恢复得了他的本来容貌。只是那忠心耿耿的亲信,却不治身亡。”
想不到他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曲折,我的心里不由得沉重万分。“那……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一直跟着青玄道长苦练武艺,誓要为亲人报仇,并夺回家业。当他学成下山,却发现那仇人早已被他的仇家所杀。而他父亲的家业,虽然名义上还在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手上,却被另一个家奴所控制,这么多年来,他哥哥一直都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我沉默片刻,说道:“他身上的毒,又是谁下的?”
姚凌波答道:“那毒,是与生俱来的,恐怕是在娘胎里就被人下了毒。正妻的地位有不少侍妾眼红,她们害怕莲夫人又生了儿子地位会更加牢固,所以想法设法地加以暗害。莲夫人为了保住自己和儿子,日子过得也很是艰辛。”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为了争夺家产,竟然勾心斗角至此等惨烈的地步?这一个接连一个的恶毒家奴,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敢爬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无人能管?恐怕这户人家,不只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这么简单。
这些疑惑我并没有过问。很多时候,知道太多秘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想起那日在江家抓我的老头,无名不与之动手,却是跪地求饶,莫非就是青玄道长?
姚凌波继续说道:“凌波自幼被莲夫人的贴身婢女收养,凌波的职责,就是保护无名公子。作为家中嫡出之子,无名公子的职责,是除掉操纵家业的恶毒家奴,把家业抢回来,以慰莲夫人在天之灵。”
可怜的无名,身世如此曲折,背负了如此血海深仇,难怪我总觉他心思深沉。
我由不得心生疑惑:“姚姑娘告诉兰芝这些,用意何在?”
她却不正面回答,站立起身,靠在神台上,看着夜空上闪烁的星星,说道:“焦夫人请看,这夜空有成千上万颗星星,每一颗星星代表一个人,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这些星星,有的亮,有的暗。亮的星星注定要吸引更多人的目光,就像有能力的人注定要做大事。自古以来,天下重位,能者居之,不是吗?”
我答道:“能者居之是没错,不过,我认为在秩序混乱道德沦丧的时候,更多的却是成王败寇。”
她低垂着眼帘,似乎在考虑我的说话。半晌,她转移了话题说道:“无名公子下山之后,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他的双胞胎哥哥,焦夫人也认识他,他便是赵文。”
“什么?”我失声叫道,再也坐不住,从地上站了起来,瞠目结舌。
姚凌波不理会我的失态,继续说道:“在无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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