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风雪吹满头……这样的白首,姜啸也已经心满意足。

&ep;&ep;他却不知,岑蓝心中有一个十分疯狂的想法,这样疯狂的想法上一次,该是在她复仇心切,被逼到绝路,自创七情道的时候。

&ep;&ep;因此她眼中的亮光不是如姜啸一般的泪光,而是寻求突破的疯狂之光。

&ep;&ep;她从来都不是个甘于等待的人,不是会屈服于命运的人,她绝无可能坐以待毙,诚如她当年邪魔入道,再强行修回正道,无论走了多少的弯路,她最终总能抵达她想要抵达的地方。

&ep;&ep;有人曾掐着她的命门要她低头,告诉她要走向长生。

&ep;&ep;而最后走向长生的是她,位列仙班的也是她。

&ep;&ep;她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飞升是,姜啸也是。

&ep;&ep;她不会再等下一个四百年,再去祈求活着见到姜啸。

&ep;&ep;因此两个人回到山中,岑蓝便日夜不停地编写功法,姜啸若是在她面前跳得太欢,她甚至会用缚仙索将他捆起来。

&ep;&ep;就在姜啸连一丝不}挂地勾引她都未果的时候,还悲凉地以为自己已经对她失去了吸引力,伤心地睡了,半夜却被岑蓝给摇醒了。

&ep;&ep;“你爱我吗?”岑蓝两只眼睛简直冒光地看着姜啸。

&ep;&ep;“爱。”姜啸毫不犹豫地答应,伸手抱住了岑蓝,委屈地蹭她,“可你都不理我了,还绑住我。”

&ep;&ep;“有多爱?”岑蓝捧着姜啸的脸问他,“爱到什么程度,你形容一下。”

&ep;&ep;岑蓝从来不把爱随便挂嘴边,只有那几次为了安抚姜啸才会说,平时也不问姜啸,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问得姜啸有些猝不及防。

&ep;&ep;但是他爱她,有多深,这根本无法形容。

&ep;&ep;姜啸别了别岑蓝的鬓发,动情道,“你想象不到的深。”

&ep;&ep;这曾经便已经见证过。

&ep;&ep;深到超越他自己的生命,因此他甘愿为她搭就脱凡阶,身为凤冥妖族的传承人,他亦为她亲手灭了自己的族人,甚至是他的母亲。

&ep;&ep;岑蓝轻拍着姜啸的脸,对他道,“你有多爱我,我很快就能看见,我重新创了一套功法,需要逆转你的全身经脉。”

&ep;&ep;岑蓝说,“你可能会疼得死过去几次,不过你别怕,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真的死,我们这就回焦山,我要利用冲虚池为你逆转经脉!”

&ep;&ep;于是姜啸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岑蓝拎着连夜赶回焦山,几乎是连解释也没有解释,岑蓝就把姜啸丢进了冲虚池为他逆转经脉。

&ep;&ep;在冲虚池冲去污浊血脉的二百多年,已经是十分的痛不欲生,可逆转经脉,比当初岑蓝淬骨洗魂有过之无不及。

&ep;&ep;姜啸再是能忍,在天雷之下都不吭一声,却也因为这漫长的折磨,撕心裂肺地嚎叫。

&ep;&ep;吓得五鸳都不敢靠近这两个疯子,冲虚池简直在长达十天的时间里,俨然如血池。

&ep;&ep;十天十夜,岑蓝亲手逆转了姜啸所有的经脉,抱着奄奄一息的他靠在池边短暂地休息,亲吻着他湿漉的眉心,问他,“现在你还爱我吗?”

&ep;&ep;要知道这样非人的折磨中,确实有几次姜啸受不了想要逃,而岑蓝用缚仙索捆住了他,让他无处可逃。

&ep;&ep;剧痛之下不愿为人,心智不坚之人会生出死意,岑蓝是真的很紧张,很怕姜啸回答不爱了。

&ep;&ep;姜啸却只是笑了笑,张口都发不出音了,口型却被岑蓝一眼就看出。

&ep;&ep;爱。

&ep;&ep;他还说爱。

&ep;&ep;这样就好。

&ep;&ep;岑蓝当年独创七情道,是剥离人的五感爱欲,弃六欲舍七情,才得以飞升。

&ep;&ep;她当年便是如此踩着姜啸飞升,是她步步算计好的。

&ep;&ep;而她为姜啸创立的这套功法,乃是完完全全的反着七情道而来,姜啸有多爱她,功法进境便有多快。

&ep;&ep;岑蓝给它取了个十分美丽的名字――叫极情道。

&ep;&ep;只是飞速的进境,总是伴随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修炼此道,要逆转全身经脉,且越修炼越是情根深种,而确实情根深种,便越会痛苦不堪。

&ep;&ep;这是停不下来的极情道,一旦姜啸因为痛苦减退对她的情谊,就会修为骤跌,甚至完全成为废人。

&ep;&ep;岑蓝逆转了姜啸的经脉之后,询问他是否愿意修行此道。

&ep;&ep;只需要忍过飞升就好,飞升之后到了天界,无论你所修何道,都会返璞归真功法尽去,不然无法进入低灵力世界,就算再进入高灵力世界,也只是将你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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