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

&ep;&ep;店小二就在这时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客官,您点的酒到了。”

&ep;&ep;没有人回应。

&ep;&ep;小二纳闷了:“你们瞧瞧这屋子里还有人吗,怎的不开门。”

&ep;&ep;几个人齐齐敲打起门来,声音嘈杂,紧接着“嘭”地一声巨响,有人把门撞开了。

&ep;&ep;“来人啊,死人了!”

&ep;&ep;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声尖叫划破了临安城平静的天穹。

&ep;&ep;处于闹市的会仙酒楼出了命案,官兵自然来得极快,清一色的紫帽将这四层高的建筑里里外外围了两层,门口让开条道,一袭绛紫流云锦拂过门槛,径直往三楼上走。

&ep;&ep;“沈大人?”许掌柜本就慌张,再一看来人,吓得差点两眼翻白,“怎,怎的是您亲自过来了,这涉案的人……”

&ep;&ep;“不必紧张。”沈岐远撩起前袍踩上台阶,“正好路过罢了。”

&ep;&ep;三楼厢房已经被紫帽守住,他一上去就听见周亭川在嘀咕:“门上着栓呢,窗户也都锁着,凶手怎么跑的?”

&ep;&ep;抬眼看见他来,周亭川连忙迎上来:“大人,您看呐,这样密闭的屋子,人居然是被谋杀的。”

&ep;&ep;沈岐远查看了尸体,再打量房内,手指点过被破坏的门栓,又走到紧闭的露台门前。

&ep;&ep;八扇折叠开合的门,也在里头上了栓。

&ep;&ep;他伸手抽开紧插着的木梢。

&ep;&ep;门往一边折叠打开,哗啦啦一阵响,孟秋暖阳从宽大的露台照进来,清风迎面,送来一阵醇厚酒香。

&ep;&ep;露台上有人笑了一声。

&ep;&ep;未料到这外头竟还有人,沈岐远将手按在了腰间剑鞘上。

&ep;&ep;但抬眼看过去,那栏杆上倚着的竟是个姑娘,玫瑰色的缠枝玉兰裙被风吹得轻动,她捻着酒杯仰着头侧过来,眼尾细长,唇角勾起:“我就知道还会再见着大人。”

&ep;&ep;沈岐远怔了怔。

&ep;&ep;清风拂得彩带翻飞,露台檐上铜铃跟着作响,风华正好的姑娘斜倚栏杆,指尖一点白玉,媚眼含嗔,鬓卷髻摇。

&ep;&ep;片刻之后,他垂眼,不悦地道:“又是你。”

&ep;&ep;如意吹了个口哨:“两日不见,大人风华更甚呐。”

&ep;&ep;后头还跟着一些护卫,沈岐远无心与她费口舌,只照规矩问:“姓甚名谁,为何在此?”

&ep;&ep;她走过来,尚算配合地答:“小女柳氏如意,在此约了人,没想到人没来,倒是撞着个凶案。”

&ep;&ep;说罢,双手捂心,怯怯道:“怪吓人的。”

&ep;&ep;沈岐远:“……”

&ep;&ep;十二具尸体都不怕的人,怕这一具?

&ep;&ep;他指了指房内:“你可认得这死者?”

&ep;&ep;如意轻哼:“若是不认得,我就不在这儿等了。大人明鉴,此人两日前才与我起过冲突,今日就死在我的酒楼里,若是不查清楚,我可要背黑锅了。”

&ep;&ep;“你详细说来。”

&ep;&ep;“死者便是供神街熟药铺的掌柜,两日前我从他那里交接铺面,他对我口出恶言,态度凶狠,还是几个管事拿着房契地契强行将他扔出门才作罢。”

&ep;&ep;“再见到他就是此处了,我刚到隔壁,小二就敲开了他的门,发现他已经死了。”

&ep;&ep;沈岐远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你今日没见过他?”

&ep;&ep;“没有。”如意好笑地道,“大人难不成还怀疑我?我一个姑娘家诶,怎么杀人。”

&ep;&ep;记口供的周亭川和掩盖尸体的护卫们都默了默。

&ep;&ep;别的姑娘家是很难杀人的,这位还真不一定。

&ep;&ep;“刑部司断案讲证据,不会冤了谁,也不会纵了谁。”他淡扫她一眼,拂袖进了厢房。

&ep;&ep;如意撇了个白眼,索性跟着他进去。

&ep;&ep;别的大人查案都是吩咐仵作和捕快动手,沈岐远身份比谁都尊贵,却是撩了衣袍,半膝点地,亲自查验死者状况。

&ep;&ep;旁边的仵作小声嘟囔:“大人,小的已经查过了,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两个时辰内。”

&ep;&ep;“你确定?”他抿唇。

&ep;&ep;“小的验尸十几年,还能有错?若不是死于两个时辰内,他身上就该有蛆虫了。”

&ep;&ep;如意跟着看了一眼:“可是今日天气甚凉,尸身腐化本就缓慢。”

&ep;&ep;“再缓慢死者也是一个时辰前才来这酒楼,难道还能在来之前就死了?”仵作不以为然。

&ep;&ep;如意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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