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曾和月华说过,做什么事,一定不能急。心不平,就会出乱子,让人有机可乘;若是让人拿捏住弱点,便再无可守之地。好在月华的耐心一向很足,这点到不用长琴担心。
那宅子也不能就这样空着,月华所幸大方了一把,让吴常住进去。
月华在山上住了十来天,宫中发下来一大波赏赐,给拢雪庵的,光香炉就有好几个,大长秋很是大方了一把。
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月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刘逸已经很多没来上朝了。韩凌笑看着那空出来的位置,有些发愣。她打听过了的,靖南王在王府,陪着赵太后,没工夫来上朝。
另一边,月华的位置也是空着的。
月华一天不来,刘逸大概也同样会一天不来。
“无事退朝……”内侍尖锐的声音划过。
“臣有事请奏。”韩凌笑突然站出来。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站出来,大概是在也不想等了吧。
朝廷最近一直是各种无事,早朝就是走个过场,文王夫人也发现,自己过手的奏报也少了不少。过去虽说她就是个活动玉玺,可现在,这玉玺都不怎么能用到。
她这样一说,文王夫人立刻感了兴趣。
“太后娘娘已经出宫月余了,太子殿下应该恭迎太后娘娘回宫才是,”韩凌笑说。
文王夫人有些不高兴了,好容易宫里那个老太婆走了,难道还主动要她回来不成?
反观她的儿子,太子刘瑜却很希望太后能够回来;最近,他陪读的平儿和元让出宫去了,想到他们在宫外逍遥快活,自己还要在这儿读书,刘瑜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如果平儿和元让要回来的话,刘瑜是举双手高兴的。
“娘娘在消暑,若是回来热病了,你担得起吗?”赵襄子问。
前几年也没看到热的要病死啊,太后娘娘哪有那么娇气!
韩凌笑也知道,赵襄子这话也说的过去,虽然中元节都过去了,不过天气依然很热。
今年的冬天恐怕会是个很冷的冬天。
韩凌笑又冷笑说:“这靖南王和王妃,歇息了如此之久,也要让他们出来做些事了。”
文王夫人为难地说:“靖南王妃还在病中,靖南王还要侍奉太后,这样把人叫过来,不太好吧。”
越有人提起靖南王,文王夫人就越是焦躁,不知为什么,她的威严进一步下降。现在她说话,已经不怎么有人听了,现在韩凌笑上书给她,她还是挺高兴的。虽然韩凌笑也只是通知一下她而已。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怎可因为一己私利而置大家与不顾!”韩凌笑说。
赵相赵襄子说:“我到是觉得文王夫人说的很对。”
他难得附和文王夫人一次,文王夫人有些受宠若惊。
月华被禁足之后,也越来越多的朝臣不信任她。
此刻,若无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月华确实是能力出众,文王夫人也是不会让月华出来的。
韩凌笑冷笑,日子还长,看谁能笑到最后罢了。
早朝的事,执勤的袁勋不过一刻钟便知道了,他很担心月华,得了空就赶去城郊,递上拜帖。
月华不见他,水仙也没有露面,庵里的尼姑对他也很不耐烦,袁勋只能回去。
“人走了吗?”月华问。
“可算走了。”水仙答,“这位袁小公子可真有耐心,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呢。”
“他还没长大。”月华说,“若是他哥哥袁牧,定然来都不来。”
“这是他的赤诚之心。”水仙说,“若是在意一个人,却连见也不能见一眼,那不是伤心?”她似有所指。
月华垂下眼,周身隐约流露出一种忧伤之感:“成大事者,怎么能拘泥于此?为了一时的冲动,毁了所有的努力,才是最不值的。”
水仙撇嘴,又说道:“袁勋此人,我看他对王妃不一般,是不是可以为我所用?”
“他哥哥已经死了,若他也因我而死,袁家就算是绝了后了,怕是天下所有人都要心寒了。”月华说。
韩凌笑在朝堂上的那番言论,赵太后当天就知道了。她就是不回去,让这些人都看看,想通过朝堂对后宫施压,那是痴心妄想!
打那天之后,赵太后又在靖南王府安安稳稳住了几天,终于闲不住了,没有命妇每天前来拜见的日子,也是比较寂寞的。
刘逸适时提出了:“白露台周围很好搭戏台子,太后不如把京中您最得意的戏班子青睐,让他们来王府好好演一场。”
赵太后连声说好,她年纪大了,喜欢听戏;这戏啊,一个人听课没什么意思,要大家一起来才热闹,找了各家夫人前来,也不管人家这个时候忙得要死。
草拟名单的是婉儿,她考虑再三,还是把月华的名字给添上了。要月华来,从礼上面来说,绝对说得通的。
太后草草扫了眼名单,也未说什么,婉儿不太确定她是否真的看完了。
剩下的,便只有到各家宣懿旨了。
来月华这的正是婉儿。月华住在拢雪庵,又偏又远,本来这事轮不到婉儿做,婉儿主动争取过来的。
“太后娘娘,婉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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