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原先想为元瑾求个封地,可太子刘瑜做的有点过了。
况且这种封土的大事,要朝廷共同商议的。赵宰相那里肯定不愿意看到一个皇族的人封王的。
平儿猜测,赵相大概是想把韩凌笑转封到渤海国当渤海公什么的,或者随便找个赵家子弟,在渤海封个承恩侯之类的。
无论怎样,和赵相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
元瑾不好答话。平儿便找了个借口说:“封地要有信物,太子可有信物?”
刘瑜下意识摸摸自己腰间的玉佩,可他今天换了习武府,玉佩什么的都摘掉了。
平儿舒了口气。
元让站起来,走到屋外,从地上捡了一片梧桐叶子:“殿下以此为信,可好?”
“胡闹!”平儿说,“太子莫听他胡言乱语。”
她也有意试探。其实一片叶子,能保存多久呢?若是刘瑜想要反悔,也有个台阶。
“就依你所言。”刘瑜说,“愿你为我大陈,守卫好海国边疆。”
不远处,立着一个起居注,将这段话,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
第二天,就有御史上书:“应当让元瑾早日成婚,然后前去封地。”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接着,起居注就抛出一个大问题:“清河王子元瑾的受封大典该如何举行?”
“什么受封?”赵相问。
“昨日太子殿下将元瑾殿下封为渤海王。”起居注如实说。
不出所料,这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赵襄子连骂了三个“黄口小儿”。
文王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刘瑜这事,事先都没跟做娘的商量过,就擅自封了出去。文王夫人本打算掐着这个渤海王位为自己要点好处。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骂,但别人就是不行。
“为君者,自然是金口玉言、一诺千金。”月华慢悠悠地说。
“简直是胡闹!”赵相说,“小孩子的戏言而已!”
“朝令夕改,恐失信于人呐。”刘逸说。
“未经商议,岂能颁布?”赵相说,“如此草率,怎能为天下榜样?”
双方都各有理,争论来争论去,也没个结果。死去的渤海王已没有人去关心,重要的是,渤海王这个位子,终于被空了出来。
赵相看了群臣,最后不得不同意封元瑾为渤海王。但赵相有个条件,渤海王尚且年少,应当派一个封王属臣,一起前往封地,协助渤海王打理封国内的事物。
这个属臣的人选,就显得尤为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