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通知王爷。”水仙说,“你去把大夫叫来。”
几个小丫头分头忙开来了。
“郡主先到前堂坐一会儿吧,王爷一会儿就过来了。”水仙又对应宁说。
应宁说:“我在这儿也只能添乱,就先退下了。”
“王妃如此,府里一定手忙脚乱,或许给什么人可乘之机,不如郡主就留在这里。”水仙说,“这里是最安的地方了。”
应宁推辞不过,只能在前堂候着。
府里的大夫很快就来了。
水仙在一旁看着,大夫的脸色很不好,生怕打搅了大夫,只等着大夫开口。
“还是之前的毛病,身体尚未调养好,加上思虑过重。”大夫放下搭脉的手说,“只能静养。”
静养?水仙想,哪里能静养得起来?她急忙问:“还有别的法子吗?”
大夫长叹一声:“我尽量开些补气凝神的药吧。”写了一张方子,水仙急忙差人去抓药。
刘逸不急不慢地赶来。
月华这个病,他心里有数的。补药天天吃着,不是什么大病,但也好不了,只能这么拖着。
刚进门就看到应宁在一边站也不是。
刘逸问:“王妃怎么了?”
应宁说:“大夫说万幸没什么大事,只是操劳过度——这些天哥哥嫂嫂为应宁费心了,应宁很是过意不去。”
“不必在意,她总是爱操心。”刘逸说。
应宁却摇头:“这样总是住在哥哥家,叫外面说着也不太好,我想要搬出去,到西山去修行去。”
“庙里也不见得就是清净的地方。”刘逸玩味地说,“你若是想要清净,月华有一处外宅,安静地很,念念经什么的再合适不过了。”
“应宁知道哥哥是为了应宁好。”应宁说,“应宁想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你该知道,从你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你命就由不得你了。”刘逸说,“身为王家的人,你心里清楚。”
应宁不说话了,月华告诫过她,刘逸也在告诫她,还有别的什么人,都和她说过。
生为王家的人,自然不由己。
“多谢兄长。”应宁深深行了一个礼,说,“应宁还是想到外面去。”
刘逸也不拦她了:“等你嫂子身体好一些了,我让她给你送几个丫头过去。”
“多谢哥哥了。”应宁抬起身说着,复又躬身退了下去。
刘逸脸上的淡然消失了。月华这病虽小,也是个麻烦的病。
刘逸的祖父——先帝就是这么死的。
不是大病,却活活累死。
月华不能死。太子长琴死后,他的余部,隐隐以大长秋为首,大长秋现在退居深宫,这些人自然也就转交到了月华手上。
若是月华死了,不知道要有多大的乱子出来。
刘逸去了里屋,月华还在床上睡着,水仙守在床边,见到他,行了个礼。
床上这个人,好像更加憔悴了。
“她最近还在吃药?”刘逸看着谁在床上的妻子问。月华吃什么,王府的大夫都原原本本和他说过。
月华吃的事养子的药,这药性,有些生猛了。
水仙答:“王妃觉得,这王府的子嗣还是单薄了些,尽快散开枝叶比较好。”
话是这么说,刘逸要是再迎回一个夫人,和月华的关系大概要正式破裂了吧。
“宗室子弟众多,本王就是收养几个也没什么事。”刘逸说。
“王府如此多的女人,王爷当然不着急。”水仙说,“外面王妃却只有一个儿子。”
刘逸不说话了。
水仙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只是一个丫头,无法代替主子说话。
过了片刻,刘逸起身走了:“本王还年轻,不急。”
“王爷不留在这吗?”若是因为水仙的两句话,刘逸就要走,水仙一定会狠狠抽自己的耳光。
“本王留在这里,于她有何用?”刘逸说,“本王还有事,晚上再过来吧。”
既然刘逸说晚上会回来,水仙也就不再坚持。
院子里飘过一阵浓腻的花香,刘逸闻着,觉得很难受。一双女儿虽然因为应宁,暂时回来小住,可他的儿子,还在宫里。
牡丹阁的花太重了,压得枝条都快断了。刘逸叫了几个丫头,用杆子把花打落下来。
刘逸出了牡丹阁,他的幕僚卫慎就匆匆赶来,递给他一张纸条,刘逸看过,大惊失色,急忙对他说:“快去清河王府!”
牡丹阁这边忙碌的一团,阖府上下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很快就知道了。牡丹阁上下口风虽然紧,可又是大夫又是王爷的,谁都知道出了点事。
段月立刻挑上一副上好的红宝石头面,去要拜访牡丹阁。
这个时候,哪有人顾得上理她?门房说是要和里面通报,可是进去了就没出来过。
段月等了半天,看到刘逸从里面出来,急忙藏起来,看着门口的丫头送刘逸走远了,她急忙闪进去。
进了牡丹阁大门,段月便整了整衣服,昂首走了进去。小丫头们吃不准是不是有人让她进来的,只能去禀告大丫头。
一个小丫头,端着个托盘,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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