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了地上,再也无法起来。人也从马上翻下来,落在雪地上。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再也起不来了。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不对,必须站起来,在这里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月华

浑身酸痛,就和骑马拼命逃窜好几天似的。

有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月华想。

还是长琴活着的时候,被人追杀,一天跑了八百里,马都快累死了,终于逃出生天。往事历历在目。

这些年,反而懈怠了。

“几天了?”月华问。嗓子虽说是有些顿,但时语气到是颇为清醒。

旁边打瞌睡的水仙吓了一跳,急忙端了茶水:“回夫人,您躺下去三天了。”

“这几日有什么事没?”月华问。

水仙不欲她担忧,月华目光如炬,她只能说:“就在您昏迷的第二日,文王夫人被太后斥责了。”

文王夫人惹太后讨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能让太后如此不顾体统破口大骂,这还是第一次。

“那女人正病着,怎么能让元让他们去侍疾!”这是太后原话,“既然养不好孩子,我看你也不用带着孩子了!”

“那文王夫人不得恨死太后。”夏荷说。

她进宫回复大长秋,在大长秋那见着婉儿,也就顺便说了两句。婉儿当时正好在太后身边服侍,那日的情景知道得一清二楚。

“也说不准,她是恨太后多一点,还是恨大长秋多一点。”婉儿意有所指。

“婉儿姐姐,乱嚼舌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夏荷打着趣说。

“这也是太后的意思,太后说王妃要是嫌待在王府闷得慌,就去西山礼佛去。”婉儿说,“也算是给孩子祈祈福。”

夏荷回来就把事儿说给了姐姐,水仙又把事儿说给月华。

其实就是婉儿不说,这么大的事,隔个两天准传的城都知道了。

“用点膳吧。”月华挣扎着要起来,水仙急忙扶起她。

“府里怎么样了?”

“应宁郡主前日走了。”水仙说,“南苑那边又开始热闹起来。”

“沉寂了这么久,也该热闹了。”月华说,“哪有独领风骚的事。”

王妃醒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花红砸了两个碗:“不过是个贱人的招数,哪那么容易晕!”

被骂的小丫头心里暗暗想:“贱招有用就好!”

正巧,段月进了屋,急忙把小丫头拉倒一边:“你下去吧。”

花红的眼刀扔过来:“你是怎么看门的?!”怎么没人传报?!一点规矩都没有!

那小丫头却一溜烟跑了。

段月却吃吃笑了起来:“姐姐,这是你换的第几个丫头了?”

花红身边的丫鬟换了几换,没一个称心如意的,目前过得很不是滋味,完没有月华不在时的风光:“还轮不到妹妹说。”

“你还不明白吗?咱们的日子到头了!”段月说,“前朝无事,王妃一定会敲打内院的!”

花红也知道,不过是意思侥幸罢了,要是月华真收拾她,她无依无靠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想到此,急忙讨好段月:“也就妹妹还能看我一眼。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男人的心多变的很,靠不住的。我当下也只能指望妹妹了。”

段月说:“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姐姐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眼见着年纪大了,府里如同妹妹这般的女子多的是,我都成老咸菜了。”花红说,“好在王爷一直有怜悯心,总会收养我们。”一说要靠她,她立刻推脱开来。花红也不高兴了。

“姐姐就没想着要拼一拼?”段月问。

“我拿什么去拼?”花红反问。

“王妃只有一个儿子——孩子是很脆弱的。”段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