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臣。
月华不明白。
“你不明白?”刘逸说,“我也不明白。他从前就想一出是一出。”
“还是小心为好。”月华是真担心他。
“活捉刘迎,很快就结束了。”刘逸说,“他不可能准备那么完备的。”尤其是应宁跑到京城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月华回了王府收拾东西,刘逸直接去了南军营地。
外面天翻地覆,原本都和靖南王府府里无关。
南苑的女眷,部的世界,不过在这一小方墙头之间。只是这次走的是靖南王,她们才能拨出一些关注。
对花红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她可以拖上一拖,不必那么急就答复段月了。
那日,段月的话可是句句说在了花红的心上。
花红知道她什么意思,若说是谋害皇家子嗣的话,花红根本没有这个胆。
若是说在其他姬妾身上下手,抢夺她们的孩子,花红觉得自己还是有这份能耐的,心思有些被说活了。
至于王妃那边,她才不在乎,她和王妃交手了那么多次,不算平手,也没吃过什么亏。
另一边,段月却是十分迫切。她虽然出身不高,可自幼被身为一方太守的叔父收养,也是娇惯着养大的。到了王府,王妃是个厉害的人,她不但没有得到王爷的宠爱,反而处处受牵制,她可是受不了了。
现在王爷出征去了,说句难听的,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王爷若是活着,王妃或许有个忌惮,王爷一旦死了,她们这些后院的女人,可真成了案板上的肉了。
花红感受不到的威胁,她可是感受得真真的。没看到前面的如夫人就是一个例子吗?
段月也知道,这个时候,她越急,就越不利。能在后院独宠两年,花红虽然没什么智慧,却也不是完没有脑子的人。有把柄让花红拿捏住,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今天是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王爷平安归来。
身在中军,只要不是溃败,就不会伤及自身性命。
刘逸在午前走的,过了日中,时候就不吉利了,时间非常赶,连进宫拜会太后的时间也没有,只能差遣夏荷去宫里知会一声。
太后倒是没责怪刘逸,心里却把赵相连同文王夫人恨了个遍,随后派了身边的大宫女婉儿去靖南王府送些东西。
婉儿也是急忙就赶过来了,崔之浊迎了她:“姑娘这是来……”
“太后让我带些东西。”婉儿直说。
崔之浊急忙要跪下,婉儿拦住了他。
“王爷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崔大总管直说。
这个时候肯定赶不上了。如果是大军开拔,一定有一连串的仪式,这个时候大概还在城门口。但是快马加鞭的急行军可不是婉儿能赶上的。
“王妃呢?”婉儿问。
“王妃说送王爷一程,这会儿大概是快回来了。”崔大总管说。
月华的话,长途奔袭都不是问题呢。婉儿想。
“姑娘到清凉居去坐坐。”崔之浊把她让到荷塘边上的屋子。
婉儿沿着回廊,慢悠悠地走着,崔之浊也不好催她,就跟在她的身后。
月华一回到王府,水仙就立刻来报,太后派婉儿送东西来了。
月华把马丢给水仙,去追婉儿,在走廊尽头追上。
“婉儿姐姐。”月华说。
婉儿回头,风华绝代:“那当得起你一声姐姐。”
“姐姐来是什么事?”月华问。
“这是太后从宫中神庙里拿来的护身符。”婉儿把一个香袋顺手给了月华。
月华就要跪下接着,婉儿笑着说:“不用不用,只是太后一点小心意罢了。”
“那我派人去把这个送给他。”月华急忙道。
“不过是太后的心意,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婉儿说,“府里也有佛堂吧,供起来便是。”
月华称是,心下了然,太后不好明摆着驳了其他人的面子,又在心里窝着一口气罢了。
两个人一起去了佛堂,门半开着。
月华有些奇怪,刘逸和她都不是相信神佛的人,这地方也就随便派个人扫扫而已,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
没容她多想,婉儿推开门。
佛堂里跪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