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回头,就处置了两个小丫头。这两个丫头不是段月身边的人,只是和绿意居那边接触过。要说这两个丫头有什么和段月勾结的证据,水仙是没有的。作为大宫女,处置一两个小宫女是再容易不过的了,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水仙就让这两个丫头的父母把两人领回去了。
之后,在这两个丫头的房里,搜到了几件珊瑚首饰。这东西,绝对不是两个小丫头能用得起的。
这些都是好做手脚的,谁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水仙自己放进去的。
过了几日,便是大长秋小寿,连太后都没有张罗,她也只是在宝华殿小小摆了一桌,请了几个家里人。
月华是肯定在的,平西王妃和应宁也在,平儿也来了,就连婉儿,也露了个脸。
酒过三巡,文王夫人打发人送了个盒子做寿礼。婉儿借故,和那送礼的走了,其他人也纷纷告辞。
大长秋饮了些酒,有些头晕,早早就休息去了。
月华和应宁对视了一眼。
应宁前几日有话对月华说,月华不好为了她专门来宫里一趟,趁着这个机会,把话都说完了。
两个人到了宝华宫的配殿。应宁让靖南王府出来的丫头红杏去外面守了门,然后拉着月华坐到了上位,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月华急忙要去拉她。
她怎么能让小姑子对自己行这么大的礼?应宁是有事求她,这事恐怕棘手得很。
若真是棘手得很,月华恐怕也管不了。
应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月华说:“你不说话,我就走了。”说罢,起身假装要走。
“我找来姐姐,是为一件事。”应宁犹豫再三说。
应宁这一声,却喊得月华心里发虚。
月华立刻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宫里过得不顺遂?”
“宫里的日子,姐姐也过过,哪里有顺遂的?”应宁自嘲了一下,“罪人之身,现下已是很不错了。”
“那你这又是为何?”
“妹妹求姐姐,不要把我许人。”应宁认真地说。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月华问。她最近和外面联系得不多,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
只是,现在的应宁,哪里有人家敢娶?只能等宫里太后或者文王夫人心一慈手一松,许个好人家。大长秋都不能管这事。
太后和文王夫人暂时都是没那个闲心的。
等等,莫不是要和亲去?月华心中突突直跳。
陈楚两国,相争了百年。也不是没有靠和亲换来短暂的平和的。
这可是件大事,若是真的,那可要谋划很久。
这么久,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月华不信,只是摇头说:“妹妹说笑了,哪有女孩家不许人的?”若真是决定让应宁去和亲,月华怎么说都没用的。就连太后求情,都不一定有用的。
“大长秋姑姑就挺好。”应宁说。
月华的脸色变了。大长秋身为公主,可是嫁过人的,年幼被太后送去和亲,自己的丈夫又被亲哥哥杀掉,这才回的宫。皇帝怜悯她,想到因为和亲而死的另外两个姐妹,便允许她住在宫中。
应宁不会不知道大长秋的底,这样说,显得是揭人的短处。月华可是大长秋一手养大的,自然不高兴。
更为严峻的问题是,应宁这个态度。
应宁觉得大长秋挺好,孤身一人,却在宫里屹立不倒,是不是野心太大了些?
她到底是站在靖南王府这一边,还是想置身事外?
“我必不让姐姐为难。”应宁看出她的犹豫说,“我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这是何必?”月华叹息一声,“你若不愿趟这趟浑水,我让人将你远远送走便是。”送个顺水人情,总比多个敌人强。
应宁知道她会错了意:“应宁自知,这京城进来容易、出去难。应宁也不求能身而退,应宁愿尽绵薄之力,只求能一个人。”
“那姐姐必为你安排个好去处。”月华说。
应宁也算得了个承诺,要是再说下去,月华难免会不认人,也只是说:“希望姐姐记住今晚的话。”
月华没放在心上。应宁不过是小儿女情长,能有多大的事?矫情几天,也就该歇了这个心思。
可不曾想,几天的功夫,应宁的恳求就显得未雨绸缪了。一向比两个哥哥安慰的清河王刘过,居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臣恳请文王夫人做主,将应宁郡主许配给臣。”刘过跪在地上恳求。
刘过这样的王爷,婚配乃是朝廷大事,放到朝堂上议论也是理所当然,这和朝臣议论皇后人选是一个意思。刘过的王妃死了很多年,是该娶个继室了。只是这又不是原配,哪里需要那么讲究,自己张罗就行了,不必拿到朝堂上说。
“你说什么?”文王夫人难以置信地问。
“臣与郡主早已两情相悦!”刘过沉静地说,“臣希望,将应宁郡主许配给臣。”
文王夫人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她是有各种毛病,是糊涂,可最基本的律法还是知晓的。同姓为友,异姓为婚还是知道的。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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