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同应宁颇为亲近。刘逸认不出她,却瞒不过我。”
“应宁”心下一惊,也知道无可辩驳,只得说:“奴婢确实不是应宁。”
“胆敢冒充郡主,你是什么人?!”刘过说。
“奴婢香晴。”跪在脚踏上的人说,“是应宁郡主的贴身丫鬟。”
刘过了然:“是刘迎下的手?”
香晴点点头。
那一天,应宁郡主不经意发现了前渤海王刘迎的阴谋,吓得要死,准备逃到京城。
可是刘迎,哪里会让她跑掉。他怕计划提前败了,派人截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香晴恰巧身体不适,落在了后面,等她追上郡主的时候,应宁已经死了。
“从那一天起,你就成为了应宁,今天这话,也就到此为止了。香晴已经死了。”刘过说,“我去书房。”说罢,走了出去。
香晴点点头,无声痛哭起来。
那一天起,她选择了复仇,从此之后,她都要在仇恨中过活。
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应宁”低着头:“那王爷为什么要娶我?”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只为了娶我?那为什么现在要拆穿?
刘过抽出佩剑,烛光之下,开了刃的剑闪过幽幽的光:“你知道吗?我此生最为敬重的人,是我的兄长。”
“应宁”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结果刘过只是虚晃了一下,又将剑插回去,丢在绣着鸳鸯的喜被上。
“你好自为之吧。”刘过说完,出了门。
香晴看着床上的剑,终是没有狠下心自绝于世,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刘过转了个弯,遇见了自己的儿子。
元瑾对自己的父亲行了个礼,刘过颇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儿子。
“我没同你说,就给你娶了个母妃。”刘过颇有些内疚地说。
“父亲不必介怀。”元瑾说,“哪有儿子质疑父亲的?”
刘过笑着说:“还是介怀了。”
元瑾有些慌张,刘过说:“不要紧,你不喜欢她,就不要通她在一起。”
两个人正说着,就看见一个身着红色对襟的丫头,端着个盒子走过来。
那丫头看到刘过,急忙避让到一边,头垂到地上。
刘过不经意一扫,愣住了。
刘元瑾也看到了这个丫头的脸,有些奇怪:“这丫头和明明好像。”
明明是刘过的长女,元瑾的嫡亲妹妹,比平儿小两岁,像极了她娘,也是个美人胚子。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刘过呵斥他。说自己的妹妹和一个丫头相似,这叫什么话!摆明了给人钻空子。
那丫头一愣,急忙说:“奴婢斗胆,王妃还在房里等着奴婢。”
“你下去吧。”刘过说。
红杏听了,端着盒子一溜烟地下去了。今天她是犯了忌讳,若是王爷追究起来,渤海王刘元瑾是没有过错的,错的只能是她。
半路上,红杏遇见了一个穿着鹅黄衣裳的姑娘,小姑娘有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红杏。
红杏急忙行礼:“见过明明姑娘。”清河王府有什么主子,之前可是特别有嬷嬷教导过这些应宁的贴身大宫女的。
“你是我家什么亲戚吗?”明明问。这姑娘的脸到是和自己的脸极像。
“恩。”刘过急匆匆走过来说,“她是你娘那边的亲戚。”
“这样,是小姨吗?”明明问。
刘过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说:“你以后,可以叫她姨娘。”这个女儿,一向娇养在清河王府中,连宫中都很少去,几乎不见外人。
可明明终究已经比元让大了,她隐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父王,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将这个红杏,加封为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