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怕是曹劲,都觉得许轻言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好像山顶的空气,冰凉又稀薄,甚至于他们有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沟通。没错,她从小就是一个不太外向的孩子,甚至因为这种个性被同学以为高傲,没少受同班顽劣的少年人欺负。

&ep;&ep;但二十岁之前的她和二十岁之后的她还是有些许区别,但区别在哪,她最亲的人也说不上来,仿佛她的灵魂里忽然缺失了一块,再也补不上。

&ep;&ep;可许轻言觉得她有自己的生活,即使不被外人理解。比如她喜欢一个人旅行,她的工作性质限制了她的自由,但她总是会争取每年出去一次,背上行囊,放下包袱,一张地图,就很洒脱。

&ep;&ep;也许她骨子里也有点冒险家的精神,只是平时大家都没看出来。

&ep;&ep;许轻言这回去了趟尼泊尔,她选择自由行,住宿也无所谓,辗转于路边不同小旅馆,不急着逛景点,泡杯茶,坐在窗台,放眼小街小巷人情风俗,慢慢感受难得的静谧。

&ep;&ep;在离开一处前往下一处前,许轻言端着相机给这家不大的旅馆摄影留念。这时,她隐约觉得旅馆里的气氛不同于往日。当她把镜头对准前台时,站在前台的两个男人忽然大步冲她走来,凶狠地夺下她的相机。

&ep;&ep;这两人都是中国人,一个非常高大,犹如猎豹,精锐的目光锋利如刀,一个身形偏瘦,肤色黝黑,杀气很重,也就是这个人抢了她的相机,他的力道很大,揪过相机带的时候,许轻言的手心被划出一道红痕。这个男人冷冷地盯着许轻言,仿佛只要她动一下,就立刻扭断她的脖子,他低声暴呵:“你在拍什么?”

&ep;&ep;许轻言这两日也常听闻她现在所在之地已靠近边境,并不十分安全,遇上事情唯有自求多福。

&ep;&ep;“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拍一下那个装饰物。”许轻言镇定地指了指前台桌上摆放的一排石像。

&ep;&ep;那男人似乎不信,而他身后的男人一直用猎豹般的眼睛打量着她。

&ep;&ep;“你是医生?”他低沉的声音犹如铁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p;&ep;许轻言愣了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行李包,里面放着一本医学权威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