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姐姐已经走了。”花甜拿着纸巾,想递给刁美红,被后者粗暴推开。

&ep;&ep;“我不相信,我要见她!”刁美红声嘶力竭吼道。

&ep;&ep;想到法医室一堆尸块骨头,花甜头疼欲裂,难怪汤圆跑得比兔子还快,难怪重案组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待受害者家属,太难了,她太难了。其实以花甜的口才,她至少一百零种话术来应付刁美红,但分尸案从头到尾跟下来,花甜不愿意以其中任何一种敷衍人家。

&ep;&ep;“我姐怎么走的!”刁美红眼眶赤红望着花甜,牙缝中挤出这句问话。

&ep;&ep;花甜沉吟半响,用尽量委婉的话把事情言简意赅说一遍,但等她回过神来,刁美红已经跑没影了。

&ep;&ep;南城警局走廊,赵阔双手上拷,由两名民警压往看守所。

&ep;&ep;刁美红扑过去冲着嫌疑人的手腕狠狠一口,一口下去,深可见骨鲜血淋漓,其中一名民警赶紧上前分开两人,但刁美红赤红着眼,咬定青山不放松,两民警楞没掰开她,还是花甜赶到后,合三人之力,才把刁美红拖开。

&ep;&ep;“赵阔,你个畜生,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你有什么资格杀我姐姐,她那么爱你,她把一切都给你,她为了你受尽苦楚,你没有心吗!”

&ep;&ep;刁美红又想扑过去咬赵阔,被花甜拦腰抱住,“冷静,刁美红你冷静点!”

&ep;&ep;赵阔敛着眉眼,一言不发,仿佛被指责谩骂的人不是他。

&ep;&ep;“你老家一堆破事,无底洞一样的爸妈,你弟弟上学工作,那样不是我姐的钱,你怎么可以杀了她!”刁美红声嘶力竭,嗓子都喊哑了,赵阔依旧无动于衷。

&ep;&ep;他的反应越发刺激到濒临崩溃的刁美红,她佝着腰,泪中带笑:“你不爱她,你从一开始就不爱她,你娶她只是为了成为南城人,可怜我姐姐糊里糊涂一辈子,到死都没有想明白,她永远捂不热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ep;&ep;赵阔,你不爱她可以分开,为什么要害死她,四年前,你做生意赔了,欠一屁股债,被高利贷强压着要砍胳膊断腿,我姐怎么对你的,她把名下唯一的房子卖了给你还债,早知今日,当初不如让人砍死你,你死了就没人害她了。”

&ep;&ep;赵阔依旧面无表情,但拷在一起的手却骤然收紧。

&ep;&ep;“我看不起你,从你踏进刁家那一刻我就看不起你!”

&ep;&ep;赵阔嗤笑一声,望向刁美红的眼神充满嘲讽:“你们刁家谁看得起我。你们是高高在上的城里人,我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小子,在你家何曾得到过半分尊重,我做的再好是应该的,我的一切是你们施舍的,我欠你们的,没有刁美凤,我屁都不是。”

&ep;&ep;“你可以恨我们,但这一切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她对你情深一片,不惜跟家里断绝往来,整整七年没回过娘家。”刁美红想到拖着行李箱渐行渐远的姐姐,顿时心如刀绞。

&ep;&ep;“断绝往来。”赵阔笑,眼角鱼尾纹都笑了出来,“那你的学费从哪来的,是靠你那烂赌鬼爸,还是尖酸刻薄只知道嚼舌根的妈。”

&ep;&ep;刁美红不可思议,“你竟然介意这些!”

&ep;&ep;“我为什么不介意。当初刁美凤欺负我一个外地人,什么都不懂,死乞白赖要嫁给我,若不是为了十万块的救命钱,我堂堂正正的清白人能娶她。就这样,你们刁家还觉得自己亏了,觉得我吃软饭高攀她,一次一次践踏我的尊严,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ep;&ep;表面上断绝往来,背地里不停掏钱贴补娘家,从你爸的赌债,你妈的衣服首饰,到你的学费,甚至旅游经费,我就不明白了,这算哪门子断绝往来。既然她可以为你们刁家呕心沥血,作为老赵家儿媳妇,给我家花点钱怎么了。

&ep;&ep;这些年因为她的风言风语,我受了多少屈辱,搬了多少次家,每一次我刚安顿下来,好不容易拥有正常的生活,总有刁家的老街坊老邻居跳出来科普她当年的丑事,我算什么,我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ep;&ep;你说她为了我的欠债卖房子,卖房子的钱呢,我才欠了五十万,房子卖了一百五十万,剩下的一百万,我一分钱都没看到,三分之一叫爱,刁美凤的爱也太廉价了吧。”

&ep;&ep;“赵阔,我姐当初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姐拿出她全部积蓄十万块给你爸救命,你生意失败负债累累,她卖掉自己跟娘家闹掰争取来的房子帮你还债,你老家盖房,你弟弟上学工作,她倾尽全力,要人出人要钱出钱。

&ep;&ep;你说的一百万,是我姐用来看病的,这些年她一直内疚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她跑遍全国的医院,打针吃药受苦受累,这些事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你只关心你自己,只关心她曾经的过往。你们吸她的血,恨不得把她扔进榨汁机榨干,现在你跟我她的爱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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