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线在她眼里开始闪烁,明明灭灭的一切摇摆不定,小房间的木门像是被人打开,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ep;&ep;然后她在最后一刻,看到顾宇澜穿着球衣出现在门口,和总冠军赛时的那件一模一样,也和方才柜子最外层摆着的球衣一样。

&ep;&ep;「顾宇澜!」徐珮笙尖叫出声,小小的諮商室内隔音良好,外头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ep;&ep;额头上的冷汗滑下,在一叠叠諮商资料上头晕开一个个圆形。

&ep;&ep;一向有强迫症的她没有注意到这个小节,她在桌上慌张地找出笔电,那天晚上看到一半就被放弃的影片静置在左下角,她迅速点开,那吵杂的声音再度传来。

&ep;&ep;这次她又从头看起,在四周寻找着穿西装的男人。

&ep;&ep;李总是穿着西装,站在壮宏队眾多球员、教练里头,和他说话的人,往往敬畏三分。

&ep;&ep;顾宇澜从头到尾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彷彿仇恨颇深的两敌人。

&ep;&ep;徐珮笙无法说服自己,一个讨厌下属的上司,或许会在公司里处处针对,说到下毒手,让对方一辈子没办法再继续待在公司,恐怕还是太不合常理。

&ep;&ep;而另一位梦里的西装男人,方才要将她勒死的那人,没有出现在场上。

&ep;&ep;敌对的阵营同有几个正装男子,她仔细察看一番,都没有熟悉的身影。

&ep;&ep;明明知道事情终有蹊蹺,却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徐珮笙很是头疼。

&ep;&ep;也或许在顾宇澜跌倒的那个时候,会有人露出马脚,但她不敢看,放快两倍速她仍然不自觉遮住眼睛。

&ep;&ep;徐珮笙希望顾宇澜能自己回想,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当事人。

&ep;&ep;可是那样肯定让他更加煎熬,那夜里他靠在她身上喊着痛,就让她的心也隐隐作痛。

&ep;&ep;想放弃的念头蠢蠢欲动,她为这样的煎熬感到疲累。

&ep;&ep;那样的梦境真实又可怕,堪比母亲自杀后,她每天夜里看到的黑色晚礼服、白色天台。

&ep;&ep;如果不动身去探究,是不是这个梦境就会继续纠缠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