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忙碌了一整天,徐珮笙拖着疲惫身躯回家。
&ep;&ep;一路上天候不佳,市区的街道上下着细雨。
&ep;&ep;雨势渐大,红绿灯轮转间,只有少数几辆车匆匆路过。
&ep;&ep;徐珮笙想到夜儿独自在家,她踩着油门加速,赶快去卖场买完东西就回家去。
&ep;&ep;不知道经过几条街,徐珮笙在一个路口望见可怕景象。
&ep;&ep;看样子是出车祸了,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另一位机车骑士也身受重伤。
&ep;&ep;竟然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ep;&ep;徐珮笙衡量一下状况,打了一通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她往男人方向走去。
&ep;&ep;那人衣服被雨淋得湿透,黑色西装看起来十分庄重,和眼神紧闭的他形成强烈对比。
&ep;&ep;这人不会是寻死吧……
&ep;&ep;徐珮笙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就是寻死,她的第六感拉着她往不该去的地方走。
&ep;&ep;徐珮笙不知所措,她没看见男人身上有任何伤口,可是却也感受不到男人的呼吸。
&ep;&ep;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是走向这男人而非骑士,明明骑士也许更需要她的帮忙。
&ep;&ep;救护车到达时徐珮笙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她忘记自己要去哪儿。
&ep;&ep;她很害怕看见有人自杀,更害怕想起某个场景。
&ep;&ep;救护员迅速把男人和骑士送上救护车,回头看见眼神呆滞的女孩,「你要一起来吗?可能你最清楚事发状况。」
&ep;&ep;徐珮笙跟上去了,她开着车在救护车后头,走进药水味浓厚的医院。
&ep;&ep;她讨厌医院……
&ep;&ep;急诊室紧急手术室灯号亮着,徐珮笙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惊慌失措地不停哭喊,换来一切空无。
&ep;&ep;她想逃离这里,她飞奔向大厅的方向,在半黑的掛号台喘气。
&ep;&ep;她是学心理的,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发生什么事。
&ep;&ep;她缓慢深呼吸、吐气,给自己多一点生存空间。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注意到,另一头全黑的空间里,站着两个大男人。
&ep;&ep;一样是黑色西装,一样是十分庄重的感觉。
&ep;&ep;那两人细细的谈话声清楚传至徐珮笙的耳里,她心下一颤,躲进一处,继续偷听着。
&ep;&ep;「现在他肯定也自责不已,兄弟你耍这狠招也是够厉害的,让那个人不敢再这么嚣张,知道什么是树大招风。」
&ep;&ep;「我恨不得那个人以后消失在球场上,这样就没人和我们争了。」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令人害怕,里头充满着仇恨。
&ep;&ep;「很快就会消失,你明天一定看不见他。但,如果我们的人太慈悲,会不会以后再也不敢上场?」
&ep;&ep;「放心,他们知道什么是重要的。我比较担心的是要没残废呢?如果那个人生命力太强韧怎么办?」
&ep;&ep;「放心吧,我都替你打探好,没救的。」
&ep;&ep;接着一阵脚步声,那两人走远。
&ep;&ep;还不时传来小小的窃笑声。
&ep;&ep;徐珮笙知道自己听见不该听的事情,染上是非了。只祈祷自己没被发现……
&ep;&ep;她再度走进急诊室时已经半小时过去,她向护士询问后,找到男人的床位。
&ep;&ep;男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徐珮笙拉开帘幕的剎那,男人皱起眉头,十分不友善地看着她。
&ep;&ep;「你是谁?」那人话语里带着浓浓的不满,见徐珮笙不回答,「你救我的?」
&ep;&ep;他一语道破,徐珮笙哑口无言。
&ep;&ep;「我想死,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ep;&ep;寻死?所以她没有判断错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寻死?到底为什么?
&ep;&ep;徐珮笙闻言,愣愣的表情有一点生气,「你为什么寻死?难过可以说出来,我有权利阻止悲惨事件发生。」
&ep;&ep;「你没有。」那人淡淡的话语完完全全拒绝徐珮笙,但她没有死心。
&ep;&ep;「我是心理諮商师。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时,她感觉到什么卡在喉咙里,似乎不是自己的话。
&ep;&ep;男人躲开她的视线,有些惊慌失措地想离开。
&ep;&ep;男人腿上包着厚厚绷带,艰难移动身子,在床缘差点跌倒。
&ep;&ep;徐珮笙立刻上前扶住他,「你要怎么回去?我送你?」男人尝试用无力的双腿摆脱徐珮笙的帮助,很显然是失败了。
&ep;&ep;「我看起来很需要你的帮助?」男人冷冰冰的话语些微上扬,一种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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